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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和却是点头,从席上下来,而另一边的陈晓却是下席向着席上的几人做了个揖,脚下虽然虚浮,却是脚步沉沉,尾随蔡和而去。
等两人离开,蔡瑁却是眼光扫了一下蔡中,却见他这位二弟,一顿后,方道:“满宠先生,适才和好了么?”
“呵呵,二位将军,却是客气,这荆襄之间的酒水却是让宠一时之间难以适应,初入口,虽绵柔,却是余味悠长,后劲颇大!一方水土,自是可养一方人,正如民谚,北人好车马,南人弄舟楫,却是各有其乐矣!”
话到此处,蔡瑁听来却是正好。
“满宠先生,自是兖州人士,瑁也曾闻得,那边的山水却是阔达,酒食之物,也是豪爽义气居多,与荆襄想必,却也不同。我少时也算有幸,曾与孟德同游,于京都之地也时常把酒言欢,却是昔年义气还在,我等如今虽分局南北,却都是同朝为官,为天子效力!”
听的蔡瑁言及孟德二字,满宠不过眼神间一扫,“蔡将军所言极是,既如此,莫若我等举杯为天子和丞相贺!”
蔡瑁闻言,却也随即醒悟道:“自当如此,且饮胜!”少时与曹操虽亲,如今却已是上下有别,即使得能领荆州,也须是投靠曹丞相方能如愿!
这一来,却是名分已定,自然可以谋划如何成事了。
蔡瑁这边开始了筹谋,不过无论蔡瑁如何的筹谋统领荆州,一日刘表尚在,他却是师出无名。
不过既然蔡瑁有心自立,于荆襄政事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反对刘琦和刘备,不过其所维护的却不再像之前都是言及二公子刘琮的聪慧爱仁,而且平日里处事为政之事,与以往相比,还稍显公正了些,另外往日在襄阳城中纵横跋扈的蔡氏一族中纨绔者也渐渐的收敛了不少,一时之间,襄阳城内的气氛却还为之一清。
一直盯着蔡瑁及其兄弟的邓瀚,对于这些变化自然最先知道,蔡氏突然的变化,在邓瀚看来自然与满宠进蔡府有关。
事有反常即为妖,加之随后邓瀚又得闻蔡瑁平日的所为,却也隐约间知道蔡瑁之所为,却也是有收买人心的意图。
尽管之前蔡氏的跋扈让襄阳城内的士农工商都极为反感,不过平头百姓所求者,也只是生活境遇稍微的改善,见到蔡氏骤然变化的态度,倒让不少人有叹于,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而能改之,善莫大焉!”
邓瀚自不会为蔡氏的假仁假义的面具所迷,察觉其收买人心的举动,便传信于新野的徐庶和诸葛亮,想与二位师兄探讨一下,蔡瑁最终目的意欲何为。
不久,二位师兄回信却是简单:襄阳之事,谣言自会止于智者,既有妖异,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邓瀚自然也是这么办的,而且有这两位在新野待着,想来也不会给宛城的夏侯惇留出什么可以借用的漏洞,即使有,想必还是陷阱的。
于是,邓瀚在襄阳却是除了去刘琦和相熟的人家的拜访之外,也就是偶尔逛逛街之外,便是分析云汉货栈处传来的信息,却也过得有条不紊。
对于这边厢蔡瑁一族的变化,襄阳城中另一大族却是显得越发的沉寂。当初刘表入荆州,除了依靠蔡瑁的武功之外,却也多亏了蒯氏兄弟之谋,到如今,蒯良虽已逝,但蒯越尚存。
这位被刘表称为有臼犯之谋的蒯越,蒯异度如今虽然远居于江陵,可是毕竟蒯氏在襄阳城中也是根深叶茂,于襄阳城中的事情却也洞若观火。
对于蔡瑁的变化,一同为官,且又同处一城的蒯越自然知道,这些非蔡瑁的秉性能够做出来的,照蒯越的看法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不再吃腥的猫,
蒯越作为现下蒯氏一族的族长,原本也仅仅是只忠于刘表,但如今他也不得不为族人的将来考量。
荆州毕竟不能置身于天下之外,往日刘表的所作所为虽然说是拥兵自守,为此乱世中建一桃花源,却不过是文人的书生气,有些痴人说梦。到如今,刘表已老,却有多病缠身,已是日薄西山。
其下刘琦仁厚。初始,蒯越未出襄阳时,刘琦也不过是一书生,不料自蒯越迁至江陵,刘琦却是多有书信请教于他,渐渐的蒯越对这位公子也有了几分师生之谊。
然此乱世,仅凭仁厚却是不能成事的。
“或许,公子已经看透了这些事情吧!”江陵太守府中,蒯越却是看着手上刚刚从襄阳刘琦处收到的信件。刘琦的信上除了几句近来襄阳政事及典故外,多是问候之语,不过在信的结尾处,刘琦却是写道:
先生教导弟子却是辛苦,然如今琦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