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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的情景，教个纵是从未有甚涟漪情思的小舟子，也是怦然心动，直觉美极，当真神夺。

余裕，少女见小舟子未答，又道：“你怎地恁是无礼？我问你话，为何不答？”

小舟子梦里方醒，忙喃喃地道：“我、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我想”听他吞吞吐吐，犹不爽快，少女娇颜一转，以背对他，嗔道：“你是哪位伯伯的公子？”

小舟子道：“我不是公子。”

少女身躯轻颤，显然对他的话语极其怀疑，问道：“莫非你是五祖寺小沙弥？”

小舟子道：“也不是。我、我”他原想说自己便是荆楚四大才子，可觉得就此讲明身份，似显得有些仗势欺人。以前，他在一炒楼当伙计，发现许多纨绔弟子在欺负别人的时候，开口就说自己如何、如何，又说自己的老子如何、如何。他不想在少女的眼里落个纨绔的形象。然转念一想，又觉不说的话，仿佛更为不妥，似有些在欺骗她人。如此，话语说的也就越发踌躇。

少女忽而幽幽地道：“莫非你是新来的画圣？”

小舟子一惊，问道：“你怎晓得？”

少女轻笑一声，仍是背转着身子道：“如今五祖寺之中，像你这般岁数的少年人既非是居士伯伯的公子，又非是小沙弥，除了是新任的五祖寺画院的画圣，还有别的解释么？何况，纵算你是外人，也不是轻易能够到这里的。”

小舟子释然，憨笑道：“姑娘真是好心思，就这么一会儿便了解我的身份。小舟子真是佩服。”他素来对聪明人甚为敬服，且这聪明的姑娘又是这般美艳年少，更是让他钦佩。这番话说的委实由衷。

少女轻叹，道：“心思好，又如何？唉”

小舟子微愕，心忖，怎地夸你聪明，还要叹气？难道说，像我这样木衲的倒是好？费解之下，他道：“姑娘，你”

少女道：“你唤我冰清好了。”

小舟子这时当真佩服得无以复加，适才本想问她的姓名，怎料她竟如神算一般，抢在自己的前头把名字说了出来。与这样的人说话，就是不累。可小舟子觉得压力极大，更感到赧颜，心想，自己这么愚笨，与她说话，着实有点亵渎的意味。他道：“姑娘，我、我先先告辞了。”

少女久久无语，小舟子未得她应声，倒也不便冒昧离开。于是就一直伫在原地等着。过了半晌，少女诧道：“你怎地还未走？”

小舟子道：“没听见姑娘要我走，我那敢离开。”他这会的感受，已然尽数忘记自己是在五祖寺，只当仍在一炒楼里。

少女忽而泣声道：“你莫哄我了。我知道，今日你能陪我说这么多话，我已是高兴了。唉”

小舟子听到哭声，没来由的心中一疼，慰道：“冰清，你这么绰约动人，翩翩若飞鸿，有谁不愿意和你说话呢？”

冰清道：“绰约动人？翩翩若飞鸿？咯咯你的眼力很差啊！你只是见了我的侧面，假如见了全部，就不会这么说了。”说到后来，原先被小舟子的逗笑的情绪，似想起自身的感遇，又默默地哭了出来。

侧睨过去，透明如晶的泪珠，顺着玉脂般的脸颊滑落，滴在鲜艳的花瓣上，尤显哀绝，美绝。小舟子记忆里从未如此怜惜过一人，见了这般情景，心荡神摇恨不能上前轻拥怀中，低语解怀。若非体内的《岳家拳》自行运转，几乎就已迈出脚步。功力一转，脑子里陡然清醒，顿时停下。只是望着依旧哀泣的冰清，心儿仍是苦楚。他道：“冰清，莫哭啊！你生得这么美丽，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么？倘然有，你就与我说，我来帮你。”

冰清虽在哭泣，但小舟子的劝慰，仍让她感激不已，道：“我的事，你帮不了。连我父亲都束手无策，何况你？”

年轻人原就火暴，纵是像小舟子这般木衲的依然有稍许的冲动。而且，这番说他无用的话语，又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所说，越发让他无颜。他急道：“冰清，你没说，怎知道我就帮不了？”

冰清无语，只是身形轻颤，似在思虑。

小舟子催道：“冰清，你倒是快说啊！”

冰清悠然一叹，道：“我生来就丑陋无比，除了母亲喜欢我，连父亲和两位兄长都嫌弃我。”

小舟子惊叫一声“啊？”费解道：“你这么美丽，你家人还嫌丑陋？那、那怎么样的该算美呢？”他这时想起玉美人王慧君，暗道，听那时常先生口口声声说她是荆楚第一美女。可要和冰清相比，却仍是差了些许。冰清的父兄对美的要求还真是极高。

他这当儿尚在思忖，冰清蓦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