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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我就这样的放纵自己。只是每天很晚的时候,当我从五彩斑斓的虚拟世界重新回到真实的世界中时,当我从跨越走出来回到宿舍里时,内心的失落像潮水般漏来,原以为网络可以拯救内心的虚无与忧伤,可是过度的沉溺让我的内心更加虚无和忧伤。曾经有一次,我在镜子面前仔细的端详自己,我觉得由于整日整夜沉迷于游戏,我的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了。我觉得我是那么的苍老,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恐怖。这是我吗?我这样问自己。
无香曾来过一次跨越,看到我当时的情形说了我一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一个很珍惜时间的人,可没想到你竟然沦落到靠因无聊的游戏来打发时间的地步。我当时对无香的好言相劝不屑一顾,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是那么的无耻。每天晚上我都会失眠,脑海里尽是游戏里的情景,就算睡了过去,梦里依然是刀光剑影。每天晚上,我都会告诫自己再也不能这样活了,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第二在早上我依然情不自禁的走出宿舍,走进跨越。我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直到有一天昕雯发短信告诉我,她说她很堕落。
堕落,我从来没有如此震撼过。我觉得这两个字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昕雯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我这段日子的生活状态。非典的第一天我就迷上了QQ。我把我的网名改成了“落入网里的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落入网里的鱼吗?我原本是深海当中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前面有一张漂亮大网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明知道那是我的禁地,可是我仍然身不由已游了进去,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出来。
常常听人说QQ是这个世纪上帝送给不爱说话的人最好的礼物,因为有了QQ,那些不爱说话的人有了属于自己自由表达的场所。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不用担心你的表达所带来的任何后果。可是我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但我为什么不是那么依赖QQ 呢?
我不知道我用QQ 都干了些什么,我在QQ里加了很多网友,他们都是陌生人。我常常频繁的更换我的网名,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去戏弄陌生的网友。有时候我会扮成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去掳惑网上那些纯情小MM的芳心;有时候我会扮成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去勾引网上的“色狼”,诱使他们现出原形。而我总是在聊天结束的时候告诉他们真相,他们打过来一连串的怒不可遏的头像或符号,恨不得立即把我拉进黑名单里。我却在一旁偷着乐,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总是乐此不疲。
在QQ上我把爱情当做一场游戏。我常常对一个陌生的网友说,爱情是一场游戏,你有没有勇气和我开始一段六日爱情?六天后请你将我忘记。他们也常常配合我玩这样的游戏,并不当真。仅仅有一次,当这样的游戏结束的时候,有一个他问我,可不可以将这场游戏继续下去,直到永远?我觉得他有点像你,但我还是打了一个冷酷的“不”字过去,说,这是网络。那一刻我有点心痛。
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罪恶感。我觉得这是对我渴望的爱情的一种亵渎,甚至我觉得我是在背叛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有什么背叛可言?有时候感觉真的很奇妙,比如当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似乎就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想到这些,我就很恐慌。或许,这仅仅是对我个人而言的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吧。
现在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了,而且我发现我越来越讨厌学校生活了。我想离开学校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我的漂泊生活。可是学校戒备森严,我插翅难飞。
我听了昕雯的故事,告诉她,其实我和你一样,很堕落。
四十
然后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诉了昕雯。
昕雯听了,说,非典的日子,我们都是迷路的羔羊。
我说,即使不是非典,我们又何尝不是迷路的羔羊呢?我们的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方向,直到我们生命结束的那一天也未必能找到。
18
有一天当我从跨越回到宿舍,never告诉我,凌宇被带走了。
我一时不明白never的意思,问到,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
never说,今天凌宇一早起来就发高烧,凌宇去了一趟医务室,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听他们说,凌宇被带到了医院,而且已经确诊为非典疑似病例。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要被隔离,你快收拾收拾东西吧。
起初我还以为是never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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