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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雅与从容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成熟与冷静。只是她的眉头和眼角都夹杂着几许无奈与哀愁。
最近还好吧?无香这样问我,昕雯了也经常这样问候我,只是与无香不同的是,昕雯最后一个字喜欢用“吗”。这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可以。我淡淡的答道,脑海中飘过我和无香曾经在一起的过往。
听说你要去西藏工作?
最近才做出的决定。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爱上你吗?因为你身上凝满了理想主义色彩,你忧郁和安静的眼睛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安详与舒适,所以我为你痴狂。后来,我选择了放弃,因为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毕竟你心另有所属。
你曾经在你的《一个人的生活与思想》中说过,你想去深圳或者遥远的西部工作。这是两种极端是吗?最后你终于选择了西藏,你是在抗争,是吗?其实在看你文章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你必然会选择今天的道路。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们都是一群被上帝安放在同一条轨道上的孩子,没有人想过要逃出这条轨道。而你不是,你一直在找机会跳出这条轨道,创造自己的未来。也许你要为你的这一跳付出代价,但你的过程如夏花一般灿烂。所以,对你今天的选择我很理解,也很支持。
而我和你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有时我在想,假如那一天的竞选你成功了,我失败了,将会又是一种怎样的结果呢?也许我会成为现在的你,你会成为现在的我。我不知道在这将近三年的大学里我都干了些什么,从当初的宣传部部长到现在的学生会副主席,我觉得我就像一架奔跑的机器,奔波往返于学生与领导之间,传达文件,反馈意见,什么理想啊 ,什么爱好啊,都成了泡影。甚至我想静下心来好好的读一本书都成了一种奢望。
四十七
有一天我从学校回来,艾怜就坐在我的书桌上翻看我的书。搬到新校区后,我和联没有分到一个宿舍,他在我对面的隔壁,中间隔了一个大厅。艾怜每天都要趿着拖鞋吧嗒吧嗒的来串门,一天五六次。所以每当听到艾怜那特有的吧嗒吧嗒声就知道艾怜来了。
我见到艾怜,说,贵客啊。
艾怜见我回来了,脸上绽开了桃花,艾怜的脸上经常绽开桃花。艾怜的面部神经相当发达。艾怜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很夸张的动作,站直来,抱了我一下。
我说,肯定有事找我,是不是?
然后,艾怜脸上的桃花忽然没有了,说真的,我还不习惯这么严肃的艾怜。
艾怜说,我想跟你去西藏,可以吗?
我又一次看见艾怜清澈如水的眼睛,只是这一次眼睛里有一丝担忧。
我说真的吗?其实我知道是真的,艾怜是一个简单真实的人,艾怜心里想些什么,他的一张脸完全可以反映出来。我这样问只是我的口头习惯而已。我接着问,以前不是说不去吗?在我和祥善还没有约定之前,我就把我去西藏的想法告诉了艾怜,当时还开玩笑的说要艾怜跟我一起去,艾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绝对去不了。他第一关就过不了,他的爸妈打死他也不会让他去。就他一个独生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无异于把独生子送给了别人,叫两位老人家怎么活啊!
艾怜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不能一辈子活在父母为我设计的生活当中,我已经长大,我要过独立的生活,从小到大,我的生活都是他们帮我设计好的,就连高考时填报的志愿都他们代劳的。他们还说,我一毕业就要我去他们为我联系好的一定出版社工作。他们太无理了,太武断了,太不注重我的感受和尊言了,我受够了!我不能总是为他们而活,我也要为我自己而活。反正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他们如何反对我都要去。我去西藏的目的很简单,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逃避现实。北京、天津的压力太大,我受不了。我不想拼死拼活的去找工作,也不想家人一切都为我安排,我想轻轻松松的工作,稳稳当当的生活。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简单生活就是我要的幸福。
可是你认为西藏就没有一点压力了吗?
和北京、天津比起来,西藏的那点压力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你帮我去问问系里西藏人民出版社到底要多少个人,除了你和祥善,可不可以再加我一个。
好吧,明天我就去问。
虽然艾怜经常喜欢和我开玩笑,但这次绝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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