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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龋骸澳忝悄压终饷唇粽牛」�诼蛄朔康娜司凸�煤芮崴桑��遣挥媒徽饷粗氐姆康厮啊!彼�艽蠓剑�⒖绦戳艘徽�5000美元支票给雅文。
雅文百感交集,怎么也不肯拿,“我们还没到这种地步。”
“拿着吧。米雅下半年的幼稚园学费,由我来出。这样,你们可把省下的钱花在别的必须用的地方。我工作了这些年,存了很多钱。跟你说吧,我现在年薪12万美元,还有奖金,我一个人怎么用也用不完。你如果把我当作知心朋友,一定要收下这支票。”她硬把支票塞到雅文手里。雅文没想到田麦年薪这么高。
两人就雅文家现在的情况聊了很久。田麦向雅文保证,“你不用为孩子担心。如果你们家出什么问题,两个孩子的幼稚园学费我来出。”
雅文回去后,安玛向她道歉:“我起先单独和你聊时太激动,说话有不当的地方,请你多原谅。我实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这个家着急。”
雅文想想也是,气就消了。她告诉安玛和米山,田麦给了5 千美元。
安玛听了,颇为吃惊。美国人朋友之间不会这样做的。友情中掺杂了钱,用钱的这一方就会欠情,友情就容易变质,做事就没有原则。因而,美国人通常愿意向慈善机构或教会捐款,再由慈善机构或教会把钱给个人。这样捐款,可抵消个人收入而少交税,并且存在着匿名性,即不存在个人之间的欠情。米山向安玛解释,“华人文化传统里真正的好友是患难中两肋插刀相助。不过,如今中国人恐怕很难找到这样的朋友了,都被美国化了。”
安玛听了这话不高兴,“什么两肋插刀,美国化的。这钱,我们现在不能用。既然田麦已给了,退回去也不好,我们存起来,走投无路时可以用。将来我们条件好了,还给她。”
雅文倒挺同意安玛的意见。三人说好,就算感谢田麦,在纽约地区再坚持一段时间,努力努力,看看有没有运气来临。
雅文打电话去谢谢田麦。田麦顺便在电话里跟米山聊了一下,把自己跟雅文说的保证再向他重复了一遍,请他和安玛放心,不要为钱过多地忧虑。
就在这节骨眼上,桑妮从新墨西哥州来到纽约举行画展,她请米山出席。
桑妮的画展就在当年京典帮米山办画展的雷默画廊。这激起了米山对往日的怀恋。他在邀请我去欣赏桑妮画展的电话里,感叹万分。他说,如果没有孩子,他现在活得很轻松,有安玛和雅文两份工资,他完全可不用操心生计,一心一意画他的画,追求他的艺术天地;如果安玛非要孩子的话而他和雅文都不同意的话,那么安玛可另找男人,反正她在法律上已不是他的妻子。
我反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小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和他交往这么多年,我觉得他责任心不强、不细心、不太会体贴妻子。他自己也承认有这些毛病。我知道安玛多么爱他。我没法想像还有哪个女人居然可以做到把丈夫拱送给另一个女人分享并生活在一起。
米山听到我的反感,马上道歉,说自己太自私了,只想到他自己。我相信他的道歉是真诚的。然而,自我与现实的悖论,永远是人类最根本的困境。作为画家,米山把生活本身的不确定、不和谐以及出人意料之外,当作艺术家应经历的生活一部分去感受,却常常没有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这可能与他是画家和在国内就已成名有关。出国前,当现实问题来临时,总有人主动伸出手来帮他的忙,无需他动脑子花力气,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别人来关怀他、帮他负责任、细心体贴他,这无意中养成了他的毛病,使他个性中缺乏这些优良品质和解决现实问题的办法。可是,在国外尤其是在个人婚姻里,这样的缺乏对家庭是致命的。幸亏,他这人很潇洒很想得开,似乎任何困境都不能把他彻底打垮。这一点,令我佩服。
在桑妮的画展上,我首先见到了米山、雅文、京典、格雷和桑妮本人。安玛是和田麦一块来的,她们下班后才从新泽西赶来,来得比较晚。那天是星期五。因大家很久没在一起相聚,我们事先说好了画展以后,一块去吃饭,然后到京典和格雷那里聚会。
安玛和田麦把米雅和米安带来了。两个小女孩将去北瑞父母家和我的两个儿子一块玩。她们太可爱了,打扮得也漂亮。俩人穿着一样的衣裤,白色短袖衫,黑色牛仔布做的背带连衣裙,裙子很短,白袜子,棕色皮鞋。米安虽比米雅小两三个月,但个子高过米雅,想必是遗传,因为安玛是高个子。可能是受妹妹米安的影响,米雅比我想像中活跃得多了,话很多。两个小姑娘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