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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门紧张得发抖。
�陆洁咬咬牙,眼前满是于潮白抱着方玲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你敢不敢来?”陆洁闭了眼。
�在以后的回忆中,陆洁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当时说出这些话的情景。
�看起来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事,其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他们俩就是在那个时候,商定了过夜的办法:等一会儿,刘医生先离开内科住院部,他是值白班的医生,现在应该下班了。到了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刘医生再悄悄地来。来了,先在医生值班室的窗户外面躲一躲。内科住院病房在一楼,一楼的窗外有灌木和花草,潜伏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内科的病人通常在十点半钟休息了,值班护士只有一个,要通宵守在护士站。陆洁做为值班医生,循例是要睡觉的。到了十一点钟,她就可以把自己关进医生值班室,闭门不出了。
�刘医生离开的时候,特意去了护士站,把两根红肠一个扒鸡腿拿给当班的小护士吃,然后,很响亮地与陆洁道别,“我回家了啊,你辛苦,你们辛苦吧——”
�当刘医生离开之后,陆洁不是没有产生过动摇和犹豫。她想找个借口,请别的同事替她值这个夜班,她想设法通知刘医生,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开过也就开过了。她想——,她甚至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一会儿,陆洁很可怜自己,这些年来,她对丈夫对家庭真是太忠实了太无私了,事到临头,想做做叛逆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一个可心的异性知已。唯有这个刘医生,平时在一起工作一起说笑,还算有些好感。拿他做目标,也算差强人意。既然决心已下,唯有义无反顾了。
�至于刘医生,他在离开医院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又潜至窗外,陆洁就不得而知了。陆洁能记起来的是,当护士站那个电子钟的指针已经过了十一点,她才犹犹豫豫地回到了医生值班室。
�陆洁没有开灯,她在黑暗中喘息了许久,然后才起身去开窗子。窗子刚刚打开,陆洁没有来得及向外探头望一望,刘医生就从窗外忽地翻跳进来。
�对方在黑暗中摸索着陆洁,陆洁也下意识地摸索着对方。突然,陆洁觉得有些憋闷,仿佛嘴巴被一个湿漉漉的抹布堵住了。等到有个东西探进来,陆洁才明白原来那是刘医生的嘴和舌头。
�过了一会儿,陆洁觉得身上发凉,这才记起来应该关窗户或者拉上窗帘。
室外的灯光从毫无遮拦的窗子里映进来,陆洁就看到她自己的身体象用过的敷料一样,摊开在那里,呈现着晦暗的白色。
�陆洁想要盖住它,然而它被那高大圆润的重物挤压着,陆洁怎么也动弹不得。
�刘医生的动作太猛太急了。静脉注射本来应该慢慢推的,他却把针头戳进去,一下子就推到了底。
�高大圆润的重物翻滑下来了,陆洁终于能轻松地呼吸。
�陆洁丝毫没有愉快的感觉,只是觉得下面有些疼。
�簌簌簌,尤如老鼠在爬咬。那是刘医生在悄悄穿衣服。
�“我给家里说了,在外面打牌。”刘医生嗫嚅着说,“一般我都不会过了十二点钟。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吧。”
�陆洁用被单裹着身子说:“我知道,我知道。”
�“对不起,你瞧,我,我——”对方的声音里含着歉意。
�“好了,你就回去吧。”陆洁不想再说什么。
�于是,刘医生从窗子那儿又翻了出去,动作比钻进来时还要利索。
�等刘医生一离开,陆洁立刻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一边用手指当牙刷,拼命地刷牙,一边吃力地想,要是有个淋浴器就好了,一定要好好洗一洗,一定要好好洗一洗
�脸上似乎有汗,陆洁伸手抹了一把。那是泪,是从眼窝里无声无息地涌出来的泪水。
��木窗吱吱呀呀地响,它象活了一般自己慢慢地移动着、移动着,终于完全打开。
�陆洁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吃惊地张大了嘴,正呆呆地看着那个自己把自己打开来的木窗,忽然人影一闪,泽尔车从窗外翻了进来。
�“陆,怎么样,我来了。”
�泽尔车宽大的嘴角上挂着自豪的笑,他汗津津地站在那里,挎在腰间的长刀和装着苦荞酒的皮袋囊犹自在晃。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泽尔车的肩上勾出一道晦暗的白色。不知怎么搞的,陆洁就想起了医生值班室那个透进路灯的窗子——那个刘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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