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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上吗?”梅伯里问道。陈摇摇头。
“目前看来没用。我们的行动刚才被云彩秘密地遮住了。”
“那么,”那记者说,“什么时候把那些云彩赶走了,别忘了告诉我。”
“没有这种可能性。”陈断言道,“晚安。”
他们走了,留下梅伯里在那儿埋头打字。后来在陈的提议下,他们去了全美饭店,在那儿陈要了两杯叫作“你的不会讲话的咖啡”。在等咖啡时,他把那份完整的报纸摊在桌上,把撕坏了角的那张放在旁边,并小心地把右上角掀开。
“这是那失去的一块。”他说明道。他认真研究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我认为没什么令人惊奇的事。”他说。他把报纸从桌上递过去。“如果你有高见——”
约翰·昆西拿过那份报纸。在报纸的一页上登载着一个从事衬衫布生意的日本人自己写的广告。他在广告里说任何人都可以用买五米布的钱买六米,而且如果买方对此表示惊奇的话,他将很高兴解释其原因。约翰·昆西笑了。
陈说:“啊哈,照理说他是够仁慈的。木口,衬衫布的供应商,在充分利用英语这一伟大的语言却把它变为一堆愚蠢的废物。这一面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研究的。但是敬请你把那页报纸翻过来——”
约翰·昆西把那页报纸翻过来。另一面是海运版。他认真地读起来:一些轮船起航及归航的信息;将在星期三起航的“欣友马罗号”尚有五个去亚洲的乘客座位的消息;“威廉敏娜”位于马库甫角东部六百四十多里的消息;双桅船“玛丽·简爱号”船始发自特里特港——
约翰·昆西突然一惊,屏住了呼吸。一则用小字体印刷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下周六乘来自澳大利亚‘索诺马号’轮船来的乘客有加尔各答的汤姆斯·麦肯·布拉德夫妇——”
约翰·昆西坐在那儿望着全美饭店未冲洗过的玻璃。他的思路回到“泰勒总统号”船的甲板上,一瘦弱的老传教士讲述着一个明亮的早晨在阿皮昂岛的一棵椰子树下的墓地的故事。
“加尔各达的汤姆斯·麦肯·布拉德夫妇。”他又听到了老传教士的高嗓音。“一个不懂法律、残酷无情的人,一个海盗及探险者汤姆·布拉德,一贩黑奴者。”
但布拉德已经被埋在阿皮昂岛上一个长长的松木箱子里了。即使在太平洋的克罗斯多兹,他也不可能再与丹相遇。
服务员把咖啡拿来了。陈没说什么,只是仔细地观察着约翰·昆西。后来他终于说话了:“你有好多事要讲。”
约翰·昆西很快朝四周看了看,他忘记了陈也在现场。很明显他有些左右为难。他一定要在这一远离城市的肮脏的饭店向一个中国人透露那玷污温特斯利普家族荣誉的事吗?米纳瓦姑姑会说什么呢?对了,她刚才还说已下定决心不向警察掩饰任何秘密。然而,家族的自豪感——
约翰·昆西的眼神落在日本服务员身上。“米卡多”诗的那几行词是什么来着?“但是家族的自豪感必须摒弃;必须忍痛割舍。”
“是的,查理,”他承认了,“我有许多事情要告诉你。”然后,一边在全美饭店喝着“不讲话”的咖啡,他一边把那虔诚的牧师富兰克林·厄普顿在“泰勒总统号”船上所讲的故事又向侦探讲述了一遍。陈高兴地笑了。
他喊道:“现在我们已经接近了什么东西!贩黑奴者布拉德,‘夏洛的梅得号’船船长,在那船上,丹·温特斯利普先生是第一军官。”
“但布拉德已经被埋在阿皮昂岛上了。”约翰·昆西提出异议。
“是的,确实是。但请原谅,谁看见他了?那时候那是不是一个没有封闭的箱子?噢,不是的!”陈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请再思考一下——那结实的夏威夷木制的盒子。盒子上的缩写字母是T。M。B。,这虽还是个谜,但我们已前进了,我们的案子有进展了!”
“我想是吧。”约翰·昆西也承认地说道。
“这是我们掌握的情况,”陈接着说,“丹安静地躺在平台上读报。这条消息使他震惊。他跳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然后又跑到码头上发信请求一定把那夏威夷木制的盒子深埋在太平洋,为什么?”陈在口袋里摸摸,拿出一叠纸,很明显是轮船到达的单子。“星期六‘索诺马号’在这儿靠岸。乘客中有——是的——是的——汤姆斯·麦肯·布拉德和他体面的妻子。在这儿写着:他们来这儿住下去,而不是在‘索诺马号’在这儿短暂停留时暂时呆在这儿。星期一晚上,丹·温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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