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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少爷。”阿初双手接过扇子,说:“阿初告辞了。少爷珍重。”他回转身去,一脸寒霜,步履坚定,衣袂飘扬,如风过柳,走出了“墨菊斋”的大门。
手下人等,依次相随,小丫鬟们静静无声地看着,就像阿初刚回国的那一天。
荣家大门口,来了九辆汽车,其中三辆是警察局的,一辆是韩正齐的私车,三辆是“金龙帮”的,另外,两辆是社团的“友帮”,专门给“金龙帮”新掌门来捧场面的。
仆人阿福看得目瞪口呆。
阿初上了韩正齐的车。他把少爷送给自己的扇子打开,扇面上写了一首诗。那是一首唐代香严閒禅师咏“瀑布”的名句:“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作波涛。”
阿初想了想,问韩正齐,有没有纸墨笔砚?
韩正齐吩咐手下去找,一会儿,从卖字摊上全搬来了。阿初把自己随身的扇子展开,写了一首诗,叫阿福给荣升送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说声:走。九辆车首尾相连、风驰电掣而去
“墨菊斋”里,荣升打开了阿福送来得扇子,扇面上是阿初回赠荣升的一首诗:“一落千丈身飘摇,到底方知出处高。非是溪涧留不住,洗涤乾坤化怒涛。”
第十六章山回路转又逢君
“阳光照耀着大地,云彩以自由的姿态飞翔在湛蓝的天际。那是属于它的领域,云霞和天光在天幕上上演着动人的爱情。”杨慕次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枪却是“弹无虚发”,他听见耳后“中枪”者唧唧歪歪的“咒骂”声。
“谁也不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杨慕次警觉地返身回手,枪口对准了楼梯下迎面而上的辛丽丽,他把枪迅速收回。
“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的个人情绪。”辛丽丽紧贴着墙根,说:“我负伤了。”
“严重吗?”
“子弹打在小腹上。”辛丽丽举起一个空心弹壳。“感谢上帝!幸亏不是在战场上中枪。”
“演习和战场,没什么区别。”杨慕次说。
这是杨慕次在学校,参加的最后一场“实战演习”考试。如果,他今天能顺利的在规定时间内,把像征着他们行动小组的旗帜插到教学主楼的楼顶,并同时“消灭”守军,端掉“敌方”指挥部,他就可以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了。换句话说,他给自己“买”了一张漂亮的“通行证”,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成功“越狱”了。半年来得残酷集训,不亚于身困“地狱”,心锁囚牢,现在,曙光在即,容不得自己有一丝松懈,半点马虎。否则,前功尽弃。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选你做搭档?”慕次说。“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丽丽发现头顶有人,还没等她出声,慕次一枪解决了危机。丽丽和慕次脸靠着脸,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略带沉重的鼻息。丽丽说:“谢谢。”
“隐藏在黑暗里的陷阱并不可怕,可怕得是,陷阱是流动的。”
一条钢丝飞送人影,从空晃过,“不幸被你言中了!”辛丽丽连发两枪,“救”了暴露在枪口下的慕次。钢丝绳落在慕次手上。“极度和谐。”慕次笑着说。“这就是我挑你的理由。”
杨慕次把钢丝系在腰间,腾空而跃,飞上一层楼,动作凶猛,势如破竹。双脚螺旋式的甩翻“对手”。辛丽丽率人直冲上来,一枪一个。
“都别动!”走廊上传来一声暴烈的吼声。“动,我就打死人质!”
杨慕次等人闪到墙后,以墙作为掩体,霎时停止了“进攻”。
东南角的组员,给慕次手语。他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然后,用食指由下向上,向右,向下再向左作出一个闭合矩形的手势。
“人质在窗户底下。”慕次告诉丽丽。
“你不觉得很安静吗?”丽丽说。原本狭窄单一的过道显得更加像一个“死亡”陷阱。“这是无声的警告。我们不能蛮干,再想想。”
“我不需要你致思取径,我需要的是立竿见影。”慕次说完话,有目的地看了看辛丽丽胸前丘壑。
“别做梦,小心我敲碎你眼珠子。”辛丽丽骂归骂,口气里却含着骄矜和得意。
慕次贴着墙的身子顺过来,很自然地贴近丽丽,小声说:“关键时刻,将相一心才好。”
“你这样利用我,不怕我临阵倒戈。”辛丽丽的枪指向慕次。
“那才有新鲜感呢。”慕次手执一个弹夹,举到头顶高度,缓慢地左右摆动。同组跟进的同学立即检查弹药,都是演习用的空心弹。
检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