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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中共特科联络员,代号:浮尘,专门负责建立上海与延安的空中通讯,为了掩护自己的秘密工作,她利用家族资金,开办了一家中型书店,设为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站。上个星期,由于特科的一个机要员被俘叛变,组织遭受了重创,她的上级老余也被迫暴露了身份,由于荣华直接受老余的领导,她和组织上的其他人没有任何横向关系,所以,只要老余安全,她就绝对安全。不过,老余现在究竟在哪里?荣华想。自己能否帮他彻底脱险呢?
夜幕笼罩着长街,星光底行人稀落,老余今夜会在哪里藏身呢?荣华突然灵光一闪,他会不会躲在“财经新闻报”报社的地下室里?那里是“灯下黑”。一想到这里,荣华决定冒险去试试,她快速披上外套,带着手电筒,拎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皮包,匆匆走下楼去。
她有一辆私家车,是大太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平常停在车库里,她不常用,今天,她把车开了出来,趁着月色,沿着马路,向城西开去。
三太太和杏儿绕着回廊,走到“梨云阁”大太太的居所。蝉儿正端着盆“兰草”到院子里放下,大太太亲自站在雕花栏下弯着腰浇花,三太太两步并做一步走,拉开细鸭嗓子就咋呼起来了。
“哟,大太太,您可真清闲,在这里浇花养草的,修身养性。您可没有瞧见那西洋景,真该去开开眼呢。”
“什么西洋景?”大太太气质悠闲地问。
“您自己去瞧瞧啊。四太太院里可热闹了,又是西洋乐,又是抱着跳舞,还脸对着脸。嗬哟,说出来都丢人。”
“四太太从来就喜欢这些洋玩意,何况阿初刚回来,他们母子跳跳舞,说说话,有什么稀罕。”大太太风平浪静地说。“你呀,你跟我都是抱残守缺的人,你看不惯他们的做派,你就眼不见为静嘛。何必去干涉他们,讨人厌呢?”
“是呀。”蝉儿接话,说:“又要骂,又想看。”
三太太正想骂蝉儿,被大太太截了话。“蝉儿。说话怎么没有规矩。”大太太回头对三太太笑笑。“你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整理整理花圃。”
三太太把话噎下去,陪了笑说:“我哪里懂这些,横竖陪着大太太乐呗。”
“你有这个心就不错了。”大太太说。
“不过,大太太,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杏儿知道三太太要说些不入耳的话,直扯她衣袖。三太太拿眼瞪她。“干吗不让我说话。”
杏儿赔笑说:“大太太正忙着修剪花草,三太太一唠叨,大太太该剪错了。”
“花草剪错了有什么要紧,人要是看错了,麻烦可就大了。”
“有话就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大太太说。
“我说的是这个阿初,到底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他现在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跟大少爷一样?他还有个博士头衔。我们大少爷是什么人啊?大少爷心地善良,不争这个名啊利的。有朝一日,他阿初得了志,还不把荣家给活生生地硬吞了?”
大太太不说话,眼瞅着花草,微微一笑。
“大太太,您笑什么?”三太太很是诧异。
大太太说:“花再俗气,那也是花。草再名贵,终究是草。人常说:花草花草,花永远都排在草前面。你懂吗?”
“懂?懂,懂!可不是这个理吗。”三太太笑得脸上的肉都颤起来。
杏儿和蝉儿都低了头,再不吭气了。
“红梨阁”里的阿初和四太太并没有听见大太太的高论,他们坐在院子里喝茶,茶水是新沏的“龙井”,四太太的贴身丫鬟红儿站在檐前伺候。
四太太告诉阿初,清明节去“慈云寺”烧香,要阿初一道去寺庙谢菩萨,敬祖宗,阿初虽然不迷信,不过,四太太要自己去,自己一定是去的。正说话间,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四太太就知道谁来了。稀罕地说:“大小姐今天怎么没出门?”
“哟,我还没进门,四姨娘就打算往外撵我了。我是不速之客,闻茶香一路追踪而来,这么好的茶,四姨娘怎么没准备我一份?”荣荣一边说,一边走进来。红儿立即替她拿了帽子和披肩。
“大小姐好。”阿初站起来给荣荣请安。
“民国了,都民国了。”荣荣嚷嚷着。“没什么可拘礼的。你还以为是前清啊?让我细瞧瞧,我们家也能出个博士?”
阿初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倒也不回避她挑剔的目光,站直了说:“大小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