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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通常都是悲剧。往往只有悲剧才能打动人的心灵,引发人们的共鸣。'但愿墓门旁边,活跃青春的生命。'”荣升喃喃吟诵着普希金的名句。“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少爷,你?你和雅淑小姐到底怎么了?”阿初问。
“你问我们怎么了?谢幕了。”荣升笑起来,笑得有几许无奈和苍凉。“我很投入地演出,是因为我原以为自己是一个大主角,一个多情才子。演到中途,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与剧情毫不相关的小配角,一个跳梁小丑。我这个人不喜欢做配角,不喜欢被别人嘲笑,所以,我提前谢幕了。”
“雅淑小姐一定很难过。”阿初可以想像到雅淑的失望和伤心,当然,不是为了“爱情”,只是为了“生计”。
“你好像很同情这位小姐?”荣升终于开始进攻主题了。
“没有。”阿初答。
“没有?那么,你是很讨厌这位小姐?”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阿初觉得自己必须分辩一句了。
“没有任何关系?她的镯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书房?”荣升问。
“这无关紧要。”
“对我很重要。”
“和小姐怎么说?”
“我想听你怎么说?”
“我没话说。”阿初不想在继续这种无谓的话题。“她怎么说怎么是。”
“她说你偷的。”
“如果她是这样认为的,我就承认。”阿初终于知道荣升为什么火药味十足了。
“你很喜欢替女孩子背黑锅吗?”
“我以为少爷会对这只镯子感兴趣”
“你为什么总是让我生活在谎言里?”荣升的气势咄咄逼人。“为什么?你看不起雅淑,对不对?你也看不起我。”
“少爷?”
“我们这些所谓的社会名流、绅士淑女,在你眼里一钱不值。俗不可耐?”
“少爷,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遭受失恋痛苦的不止你一人,也许雅淑小姐比您更痛苦。”
“你指责我?明知道是一场游戏,还要大惊小怪?”
“不是一场游戏。”阿初说。“您爱上她了,少爷。不然,何必生气呢?你起初只是想捞一根救命稻草,可是,你不知道,感情是在不知不觉中培养起来得,你为此付出了时间、精力。爱情,不是游戏,在里面做游戏的人,很可能被游戏束缚。雅淑小姐很聪明,很实际,她知道一个女人应该怎样去面对残酷的生活。她无非是想多一些选择而已。无可厚非。”
“你很得意是吧?他选择了你,而不是我。”
“她谁也没有选。少爷。你已经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你有浓烈的怀旧情结,你允许你自己的心灵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精神世界。但是,你不允许雅淑小姐的行为有任何偏差,这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你暗示我歧视女性?”荣升忍无可忍地往前逼近了一步。
阿初不自觉地往后退却,他低下头,说:“我对事不对人。”
“你教训我?”荣升冷笑。“我已经放弃了做一个寂寞的智者,选择做一个平凡的庸人。你却轻而易举地把我美好的梦想给打破了,当我变成一个歧路徘徊的懦夫时,你就来振振有词地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荣家的主人?”荣升狂怒地砸翻了砚台和笔架,满地狼藉。
荣升最后一句话严重的伤害到阿初的自尊。阿初很难过,他在不断克制自己的心绪,调整自己的心态,因为“争论”不能升级,他要顾及到荣家的颜面。
他选择“沉默”。“沉默”代表无声的抗议。
殊不知这种简单而又直接的防御手段,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荣升眼睛里,有一种不除不快的感觉。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应该继续发表你的高论啊。你不是字玑句珠吗?你的浅德幽光足可以照亮整个荣家大院了。你不屑跟我讲话是吧?巧得很,我也不想再聆听你的'教诲'。”荣升转过头去,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突然又指向阿初说:“掌嘴。”
荣升发难了。
“少爷?”阿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跟我讲平等、自由是吧?我不跟你讲。我跟你讲专制、讲身份。”荣升的话异常刻薄起来。“我歧视雅淑这类女人,我讨厌你虚伪的宽容和忍让,我憎恨情感,厌恶你这种看上去委屈,实际上张狂的眼光。你无非就是用'沉默'来告诉我你很阳光,我很阴暗。”
阿初对荣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