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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少两个葫芦并棕拂子,有,有。”永青道:“这也是要的,还猜不着。”以一道:“我知道了,尚少两个道童。旧日
跟随我的,今已长成,也还可用。”
永青拍手道:“也是要的,还不是。”以一笑道:“莫非要些经卷么?这就像抄化的道士了。”永青大笑道:“到
底猜不着!
是要借太守公的旧法号用用。“以一道:”这个妙!年兄称为大方道人,杨年兄就借我林表兄的法号,叫做又玄道
人罢。“
当晚抵足谈心。次日清晨,以一装束两个道童相送,叫原来仆从留在署内。继业、永青作别就行,以一道:“且祝
界牌上都有盘诘的官,要问明姓氏、籍贯、登记印簿。两位如说了大方、又玄道人,这个人人知道是我的法号,一径就
盘住了。”
永青道:“偏是官小,倒有威风!”继业道:“这些小小的官,见事生波,专惯的诈人哩。”三公皆鼓掌而笑。以
一乃分付两个公差直送过归德府。
于路无话。径下毫州,永青曰:“此去滁州不远,欧阳子所谓环滁皆山也,岂无方外栖止?纵使圣驾未必来此,或
者别有所遇,知些音信,不可不盘桓几日。兄长以为可否广继业曰:”诚然,但不必入城市耳。“二人趱行间,闻知太
祖擒皇甫晖于滁州,曾立有原庙,即寻至其所,叩祷一番,皆郗殻��隆�
然后至醉翁亭及开化寺。寺有张方平之《二生楞严经》,是前生仅写其半,再转来世写成的,笔画一手,丝毫不爽。
亦无心于赏玩,径取路至合肥渡江,由芜湖入徽郡,登黄山,淹留半月。
一日晓起,见云雾涨合四隅,旋如縠纹。始而纯素晃若银河,继而日出旸谷,则黄波万派摇动,窅不见城郭世界。
永青鼓掌曰:“此所谓黄海也。”遂于里衣夹袋内取出玉蟾蜍小砚一杖,并三寸许管城子来,题诗于削壁上,云:势似
波涛万派宗,朝华浮动日溶溶。
三都天子千秋在,砥柱中流若个峰。永青道人题谓继业曰:“不可写大方,贻玷于他。”即索属和。继业辞以不能,
且曰:“诗甚佳,焉得贻玷?到只怕贻累。”永青曰:“何谓?”答曰:“到处显了大名,岂不为人侦察?”永青笑曰
:“天生笔于予,燕王其如予何?”
又到婺源、绩溪各处走遍。乃造宣城,登敬亭山。上有万松亭,亭之中有石碣一片,刻唐人太白诗云:众鸟高飞尽,
孤云独自还。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永青曰:“太白题诗,便足千秋。弟与长兄,须索和他一绝。”援笔书于亭柱,曰:众鸟随时变,孤云何处还?
高风长不改,诗在敬亭山。
即授笔于继业,曰:“这不是和我的诗,是和太白的诗,兄长切不可推却。”继业曰:“后不为例,弟方承命。”
永青笑曰:“自后我亦绝不作诗,何如?”继业信笔题云:太白今已往,已往不复还。
只有片云来,相对敬亭山。
永青大赞曰:“格既浑融,意复超迈,古调铿然,我当橐笔。”乃寻华阳山杯渡禅师法院。
历有月余,方从太平府出广德州。至宜兴山中,有洞曰善权洞,门是天成巨石,劈中划开。入洞数武,左有狮子,
右有象王,中有如来法相,皆系混沌时奇石结撰而成,非人工制造之物。永青曰:“圣驾必然经此。”穷历洞中,窅无
一人。随又从洮湖登小坯山,山底有石室,人迹所不到者,靡不搜遍。迤逦而到姑苏,造黄溪史彬之第。彬且惊且喜,
问曰:“前者二位与程年侄在舍间别时,说要到青州去见女英雄,为何改头换面起来?今程年侄又在那里?”永青将一
到济南,即与程、曾二人奉命访求帝主缘由,细说一遍。继业道:“目今旧臣遗老与忠义后人,大半都在阙下。论起来,
年伯也该去走走。”史彬道:“我与郑洽奉有帝旨,要作吴越间东道主,所以在家静候的。”永青亟接口道:“这样说
来,老伯一定知圣驾所向了!
何不径同小侄去迎请复位呢?“史彬道:”这话何须贤侄说!
去秋出都,圣驾就在老夫这里,共是九人。不期有奸臣识破,圣上就谕诸侍从各散,只带两位尊公,与道人程年兄
星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