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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把柄那不是要我的命吗,答应你的条件不就是了嘛。
原以为一字之差,对我有利,可是这个狡猾的狐狸精,你猜她提出一个什么条件?这一个条件相当于别人的十个条件还不止,她一个小学文化,已经是个科长了,还要当办公室副主任!但是我实在憋不住了,只好答应,她要我保证在三月八日她们的节日之前,把此事落到实处,不然也不许我落到她的实处。刚刚完毕就后悔了,这样的女人以后不能再沾边了,不然迟早会在这只骚狐狸的身上翻船。我发现我一来她就盯上我了,盯上我什么了?是鸡巴还是公章?我看是公章,鸡巴谁个没有?静下来想有点可怕,全国人大会上有人提出一个新词儿:性贿赂,要给受此贿者立法,这人很恶毒嘛。不过这种形式的贿赂在经济上怎么计算?一次折合多少人民币?我看不好计算,也是一笔糊涂账嘛!
2月12日
老高到底是当了省林业厅的厅长,全家都挪了窝,调到省委机关了,连他那个屁法都不懂的老婆都当了女法官,真他妈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桂子山上次在江口喝了酒,亲口对我说要把我调到省里,酒劲儿一过就作废了,回去就让我再到天堂干一任。我看你桂子山是瞎了眼,未必我连天堂老高也不如了?你不是桂头儿,是鬼头儿,龟头儿,龟头儿本来就是一只眼,小时候我们就会打这个谜:一只眼,打水枪,圆溜溜,硬邦邦,尿胀急了放一枪,放完了枪进裤裆。不提我的原因我不明确,是不是嫌我没有老高塞得多?你龟头儿应该因地制宜,量体裁衣嘛,江口是个穷市,不能跟天堂比嘛,下面塞给我的,也不能跟富市比嘛!
张、汪、李都想当一把手,三人上窜下跳,明争暗斗,你写我的检举信,我打你的小报告,一心想把对方置于死地。都想不到老高走了却是我老江来,三人立刻化敌为友,联手对付我一人,俗话说一人难敌三双手,何况张是市长,汪是副书记,李是纪委书记,形势对我非常不利,政治斗争真是残酷,人事关系真是险恶呀。
白焱跟她妈有时候还能看些问题,她们说得对,这就是我们中国。
2月17日
狐狸精和王疤子的事落实不下来,原因是张、汪、李三人联合起来作我的梗,讨论的时候张不说话,我听说他想让他舅子去当石油老总;汪是个老滑头,看看我又看看张,说再听听张市长的;李却跳出来公开反对,说王勇力副总经理有经济问题,内部有人向纪委举报过的,骂他是王八蛋。而胡玉秀科长有作风问题,听说跟上任书记老高就有一手,人背后都喊她狐狸精。我说这些问题要查,不能根据听说,也不能根据举报,改革时代社会关系是很复杂的,是非虚实,真假难辨,共产党不能用坏人,也不能因噎废食,草木皆兵,把好人也当坏人不用了嘛。三人都不说话了,事情还是落实不下来,我建议下次再做专题讨论。
这两个人早晚是要提的,不能白拿人钱,白搞人X。反过来说,我要是个女人,我要是胡玉秀,有人欺骗我,把我白搞了,我能不报复他吗?别说是党的干部,就是普通百姓,也得讲个信用,凭个良心嘛!
2月23日
真是奇了怪了,事情没有搞成,舆论却出来了,肯定是汪故意传出去的,汪分管意识形态,怪话来自他那个口子。这人太阴险了,张不可怕,李不可怕,惟有汪最可怕,我看将来坏我事的迟早是此人。狗子是我的私人密探,当晚就给我探来一个消息,宣传部的小科长陈小美搞我的人身攻击,给我编了两句话,十二个字:男的提了再说,女的日后再提。真是恶毒之极,前一句里的“提”是指提钱,后一句里的“提”是指提官,而那个“日”字不是指时间,而是指搞女人。
陈小美是我的江口老乡,我还没来时他就听说我要来,给我写过一封长信,言辞非常感人,说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我早日到天堂。此人想当宣传部长,宣传部长没当上又想当文联主席,文联主席也没当上,两个位置市委都另有安排,我劝他来日方长,他不听劝,就在背后骂我的娘,说我不认老乡,只认钱,官都给提钱的人当了。又骂我字写得如何臭,还到处给人题字写匾,蒙吃混喝,拿人家钱,死不要脸。我的字是正宗颜体,市书协主席欧阳啸是欧体,有人称我俩的字是啸瘦水肥,不分伯仲,我的字怎么臭了?人家请我写字是工作需要,我拿人家报酬是市场经济,我怎么死不要脸了?据说这陈小美是陈世美的后人,家就住在江口老城西郊沧浪亭不远,状元郎的正经学问他没有继承,倒装了一肚子的歪才,张市长是他姐夫,狐狸精和王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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