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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3日
陈小美骂我,越骂越不让他当文联主席,宁可让毕书志当。毕是个老实人,全天堂除了狗子就数他老实。但是世上的事情有一利有一弊,人太老实也不行,北京下来一个姓野的作家,想重写战国廉颇和蔺相如的那档子事,说史载和氏璧乃荆田玉,而天堂隶属荆州,来查考那块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是不是出自天堂一带。狗子告诉我,毕想捡个便宜,就请野作家给当地作者讲课,谁知道那家伙喝了酒,在台上胡说八道,讲得脖子冒烟,把领带都解了。说现在党政官员的腐败远远超过了当年的秦王,一块和氏璧算个什么?一群美姬又算个什么?又大讲他的新历史小说,廉颇力谏赵王不重蹈秦之复辙,要各级政府废除一把手决策制,凡事皆由臣民无记名投票决定,一把手只充当会议主持人的角色,权力一经削减,腐败可望清除,因为一个人说话不算话了。蔺相如率先出来反对,说是一把手成了主持人,说话不算话,连点腐败都搞不成,那么谁还愿当一把手了?将相便第二次不和起来,弄得赵王也没办法。讲得台下大笑鼓掌,还有人打口哨,真是一派胡言,不知道陈小美在不在场,要在他还不喊万岁了?我看蔺相如没有什么可笑的,不愧是一代名臣,可笑的是廉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个老糊涂虫只会吃饭了!
毕让狗子向我请示,文联晚上请这人吃饭,是不是我来陪他一下?我立刻给毕打了电话,问他还想不想当文联主席了?不想当就别当了,让给陈小美当算了,这样的作家还请他吃什么饭?请他吃屎!赶快把他轰走,不要他在天堂妖言惑众!
6月27日
刚放下电话就有人打来,计生委的胡娜,从省里开会刚回,说有要事汇报,我说晚上我没时间,明早直接到天堂宾馆找我。今晚是王疤子的妹妹请我去她家做客,这女人比她哥长得好,身上有没有疤我不知道,脸上是没有疤的,很嫩,很白,女人就是要白,一白遮三丑嘛,何况她并不丑。我估计是替她姐夫感谢我,怎么个感谢法?她老公去了美国,我问是你感谢我,还是我感谢你老公啊?她嘻嘻地笑,说江书记坏。我就明白了,果然一进门,窗帘拉着,屋里没灯,桌上点着一只红蜡烛,很有情调的,四周摆好了酒菜,两只高脚酒杯,一瓶法国红葡萄酒,等着我的。王妹头发湿着,刚洗澡的样子,洒了香水,穿件睡袍,扣也没系,扑过来就把我抱住了,一对肥奶子抵在身上像两把手枪,我说你这个双枪老太婆,吃了再干吧。她说她才三十,怎么是老太婆了,干了再吃也行。我说三十如狼嘛,你这只饿极了的母狼,今晚不是想我吃你,而是想你吃我吧?
事毕了我想起野作家的话,别看那天骂他,可还得承认他英明伟大,一针见血,如果事事由大家决定,一把手只是个主持人,王疤子怎么能当石油老总,她妹子怎么能以身相报?还是权力重要,我这是吃权力的一碗饭,操权力的一张X呀!
不过这女人也不能多搞,任何东西都要适可而止,她老公在美国,美国是艾滋病高发区,要是带回一个艾滋病来,他传给她,她传给我,像接力赛似的,人就完了嘛。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何况我跟她有什么爱情?我爱的是她的肉,她的两个奶子!
6月30日
胡娜汇报工作的时候,我才听出她知道了我跟胡玉秀的关系。她把我叫姐夫,叫一声瞟我一眼,都把我撩起火了。我说姨妹是姐夫的什么人你知道吗?她说姨妹就是姨妹。我说不对,你姐在时是姨妹,你姐不在时就是你姐的预备军,候补队,顶替者嘛。她就又拿眼睛瞟了我一眼,还在下面掐了我一下。我说你竟敢掐市委书记?她说你不说要我顶替我姐吗?这一下是我顶替我姐掐的。
晚上我就让她顶替她姐了,两个胡的风格不一样,那一个是奋不顾身,勇往直前,这一个是消极怠工,一心二用,一边干活儿一边还想着计划生育的事。她说年年都有那么多人超生,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说原因在自己身上找嘛,你不也爱干这活儿吗?她说可是我知道提醒你戴个小帽子呀?我说有人不喜欢戴着帽子洗头,不愿意把洗发液倒在帽子里嘛。她突然就要求坐起来,要找支笔把这话记在本子上,说她顿开茅塞,原来他们并非不善于使用计生工具,而是不屑于使用计生工具,还说要写篇文章,寄给省里的计生杂志发表,以后也好作为她的学术成就。我说好吧好吧,既然你的茅塞开了,那我们就继续工作吧。
此胡并非彼胡,没有那个狐狸精销魂,但比那个单纯,自始至终没向我要这要那,只是要我支持她的工作,我在她的身上使了个劲儿,满口答应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