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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5日
这人没有走,晚上又来了,带的一个小姐不是上回的棉花,比那个懂事,自我介绍说叫阿娜尔罕,长得还真有一点阿娜尔罕的味道,不高不矮,不肥不瘦,两只眼睛黑葡萄似的,说一句话轱辘一滚,说一句话轱辘一滚,很有一点异域风情,不像上回那个棉花似的叫我王收购员,却一口一个先生。我给她讲大道理说,改革开放以来,天堂的农民出外打工的多,在家种粮种棉的少,种了也不想卖给国家,情愿上自由市场去卖,因为国家收购价低,市场上可以多卖几个钱。这就是市场经济给各级政府带来的新问题,要想平价收购棉花,困难是很大的嘛。阿娜尔罕的葡萄眼睛一咕噜一咕噜地说,困难大,不要怕,只要先生说句话,天大困难踩脚下。我怀疑她是个新疆曲艺团的演员,说话像念快板,忍不住笑。这一笑她就来劲儿了,说她是棉花商人的女儿,这回我要是不帮她爹收到棉花,她爹也许就活不下去了,她爹一死她也不想活了!说着眼泪就直往下掉。我不是怕她死在我家,我是看她楚楚可怜,也不管张怎么想了,先签了字,还答应一个人情做到头,亲自出马,把任务压到县,县压到乡,乡压到村,村压到人,帮他们父女一把吧。
阿娜尔罕看我签的不是王收购员的名字,愣了一下,好像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但她不问,只管跟我媚。棉花商让她再陪我聊聊,他拿着签字先去找人盖章,他一走这娘们儿就豁出来了,何止眼睛是葡萄,浑身上下都是葡萄,连那个地方都是葡萄,人一上去就冒出水来,肚皮还乱动,像跳新疆舞,别有一番味道。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卖力,她说老板叫他要使出浑身解数,她失口说出一个老板,我就知道了她根本不是棉花商的女儿,而是他高价请来的婊子,双方谈好事后付多少钱的。
9月30日
明天是国庆节,今晚市委市政府大联欢,大家起哄要我出个节目,本来想来段二胡,一眼看到胡玉秀和胡娜坐在下面,担心又有人把我往她们两人身上扯,就唱了个歌,唱的是老歌《打靶归来》。还是有人议论,唱到“夸咱”的枪法数第一”时,有人合唱起来了,但把歌词儿改成“江书记枪法数第一”,大家都笑,我以为是我唱得好,要大家别搞个人崇拜,再一想不对,天堂把搞女人叫做打靶,肯定又是含沙射影,这就阴险了嘛!张唱了一个新疆民歌,阿娜尔罕怎么样,样子不肥也不瘦,唱得眼睛一亮一亮的,边唱还边扭屁股,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唱别的而偏偏唱这个歌?既然他有可能跟那朵棉花搞过,那么他是不是也跟那个新疆娘们儿搞过,这会儿又想起她来了?他妈的棉花商,他这是让我们两人对着弹棉花嘛!把我们也当棉花弹了嘛!太他妈的无往而不胜了嘛!
总的来看今晚还是开心的。
公元2001年冬
10月2日
那个梅子到底是个日本女人,连大酒店老总董都被她骗了,说的是中日合资,日本人突然一撤股,“重霄九”立刻就摇摇欲坠了,逼得董乖乖投降,把大酒店拱手相让给日本人,门上我写的匾也摘了,换了个日本书法家写的,字还是那几个字,我看还不如我写的。室内也重新装修,纸灯笼,木格门,全改成日式风格。梅子摇身一变,成了总经理,头发挽起,穿着和服,背上背着个小枕头,走路也成了小碎步子。董气得直想跳楼,他懂什么?他懂个球!既不懂商场如战场,也不懂女人如祸水,只懂得向我诉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要我为他作主。我怎么为他作主?现在是商品经济时代,国际贸易,自由竞争,我又不能让汪的老弟带人把日本人杀了,不仅不能杀,还要充分地利用他们,进一步地引进外资,服务于天堂的建设和发展。梅子我更不能杀,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她肯定还会来找我的,这娘们儿深谙中国之道,只要是在天堂,美国人也归我管,别说是几个小日本鬼子!
天堂宾馆的莫见“重霄九”出了问题,开始还幸灾乐祸,接着一看人家改换日本门庭,吃客如云,立刻又慌了,打电话找我,说想晚上来,请示我能不能在啤酒机、蜡烛房的基础上再搞一点新的名堂。我说正当竞争嘛,怎么尽想这些邪门歪道?但他晚上还是来了,又提个皮箱,正遇上董,冤家见面,分外眼红,我对莫说,董如今一败涂地了,你们就不能化敌为友,合兵一处共同对外?当年国共两党还结成抗日统一战线,联合抗击日本侵略军嘛!
10月6日
公安局老马送我一块怪头怪脑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