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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人,不是发情的种马,自然是用脚掌走进来的,”
方学渐瞄着他光溜溜的下身,“王大少,天气冷多了,你整天光着屁股,小心着凉啊。”
龙红灵扑哧一笑,瞟了方学渐一眼,笑吟吟地转身把房门关了。
王思文听见自己的手下在房外痛苦地呻吟,心中又惊又怕,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拾起裤子,躲到一边去穿。
方学渐啊的一声,身形凝滞,双眼放光,仿佛被点中要害,半分动弹不得。
两道贪婪的目光犹如铁粉碰上了磁石,被牢牢吸在板壁之上,脑中嗡的一声,鼻腔一热,两根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口中喃喃:“哇,好圆好白啊。”
眼前陡然一黑,两团又香又软的物事包住了视野,耳旁一个又甜又脆的嗓音道:“小色狼,不准看,跳一跳,向后转。”
正是龙大小姐多管闲事,用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第21章 弄鬼
王翠翘原是秦淮河上的七大名妓之一,由于她经常不听鸨母的吩咐,鸨母就把她卖给了一个年老的富商为妾。王翠翘表面上答应得痛快,却在夜里收拾金银细软,和丫环绿珠偷偷溜走了。
两人逃到嘉兴府,为了隐瞒身份不敢重操旧业,只是每日徘徊在南湖岸边。
一日在湖畔,遇到了安徽桐城县的一个富家子弟罗龙文,罗龙文见她姿色艳丽,谈吐不凡,神采奕奕,于是上前搭话。
王翠翘也急着想找个男人“依靠”便有心与他往来。过了没有多久,罗龙文就正式纳她为妾。成亲后的第七日,王翠翘发现丫头绿珠突然不见了,后来才探知被自己的丈夫送给了一个清客——杭州净慈寺的明山和尚。明山和尚带了绿珠远走他乡,再也没有音信。
罗龙文官瘾甚重,他变卖部分家产,又从王翠翘的手中骗去了两万多两的私房钱,于嘉靖三十三年(公元1554年)开春,上京谋职。光阴荏苒,春秋移位,不觉已过一年有余,也是音信全无。
嘉靖三十四年七月,倭寇六、七十人,流劫浙、皖、苏三省,攻掠杭、严、徽、宁、太平等州县二十余处,流窜数千里,杀伤四、五千人,三省居民闻风丧胆,纷纷背井离乡,拖家带口,往大陆内地逃窜。
王翠翘等不到丈夫回来,只得随了逃难的人群,从嘉兴经湖州、长兴,到了安徽宣州,后来听说安徽也不安全,又连夜雇了马车一路向南逃亡,从景德镇、德兴,一直跑到玉山,跑坏了两匹高头骏马,这才作罢。
王翠翘出来匆忙,手头没有多少现银,经这一番折腾,登时捉襟见肘。她在玉山县人地两生,别无他法,只得干起了老本行,只是现在身份不同,不能轻易卖身,便在县城最红的妓院——玉春堂,挂了秦淮名妓的招牌,卖艺糊口。
玉山县的官吏豪绅听说“玉春堂”来了一位秦淮名妓,不但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而且吹拉弹唱,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登时闻风而来,直如过江之鲫,“玉春堂”的门槛一夜之间就被磨平了两寸。
众人久候,美女袅袅而出,果然生得目如秋水,眉似远山,小口樱桃,细腰杨柳,当真妖艳不输太真,轻盈胜如飞燕。众人被王翠翘水盈盈的目光扫过,不觉三魂飘荡,七魄飞扬,数十对眼睛一齐定在她的身上,口水哗哗流下。
王翠翘在玉山县的名头越来越响,虽然只是弹支小曲,唱个清歌,每日门庭如市,依旧应接不暇。男人本色,据说玉山县的富贵,在玉春堂的芳妈那里,开价已到了三百五十两银子,只求能和王翠翘春宵一度。
转眼已近一月,王翠翘这天正在接待仙岩镇的一个土地主,王思文领了三个奴仆突然闯进“玉春堂”开口便要带她到冰溪楼饮酒。王翠翘和他是旧识,以前在秦淮河时,王大少多次遣人相约,王翠翘闻他气质不好,都借故推掉了。
王思文的父亲张时彻是宁波鄞县人,年轻时家境贫苦,好学用功,后入赘王家,儿女都跟了母姓。张时彻二十四岁中进士,历任过礼部主事、按察副使、左布政使、右副都御使、巡抚,时任南京兵部尚书,因为沿海倭寇猖獗,便在玉山置买田产,把原配夫人等一众家人从宁波尽数迁了过来,只随身带了一个小妾和年仅三岁的小儿子。
王思文从小娇生惯养,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皆通的纨绔,父母头疼,把他送到怀玉书院读书。书院当时的院长是一代名儒王宗沐,张时彻亲笔书信,希望他能严格管教自己的儿子。哪知王思文实在顽劣无比,把清雅端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