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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推翻扎伊尔总统蒙博托的钱付之东流了。
中国在非洲的外交使团有一项任务就是抵消俄国的影响。二战以来,中国人对日本人就没有好感,芒罗要打败欧日财团的愿望正中了中国人的下怀。为了庆祝这个联盟的建立,芒罗从香港买了三只油污的纸箱。
中国在非洲的两名主要特工李涛和刘树文都是湖南人。他们厌烦在非洲工作,因为这里的伙食淡而无味。他们很感谢芒罗送给他们一箱木耳、一箱辣豆瓣酱和一箱蒜蓉辣酱。这些东西都来自中立的香港,而不是台湾产的次品,因此很对他们的味口。总而言之,这些礼品促成了这次非正式交换。
新华社的特工人员在文件、装备和信息方面帮助芒罗。中国人有非常好的地图和有关扎伊尔东北边境的详细情报,因为他们正帮助坦桑尼亚军队入侵乌干达。中国人告诉他,丛林中的河流正在涨水,劝他用气球渡河。但芒罗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他似乎不用渡河就可以很有把握地到达目的地。当然中国人无法想象他将怎么干。
6月16日晚上10点,福克尔飞机在卢旺达基加利郊外的拉瓦马格纳机场降落加油。当地的航管官员手里拿着纸夹和表格登上飞机,问他们下一站到什么地方。芒罗说,到拉瓦马格纳,意思是飞机绕一圈就回来。
埃利奥特皱皱眉说:“我们要在”
“嘘——”罗斯摇摇头。“你别管了。”
的确,这位航管官员似乎对他们的飞行计划感到很满意。驾驶员在纸夹上签了名,他就走了。罗斯解释说,卢旺达的航管官员习惯于不看全部计划。“他只要知道飞机什么时候回到他的机场,其余的就不是他的事了。”
拉瓦马格纳机场在沉睡中。他们要等两小时汽油才能运来。平时没耐心的罗斯这时平静地等待着。芒罗也若无其事地打起瞌睡来。
“时间线怎么样?”埃利奥特问。
“没问题,”她说,“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三小时,因为要白天到穆肯科才有用。”
“机场就在那里吗?”埃利奥特问。
“你可以把它称为机场,”芒罗说着把头上那顶考察队员帽拉下来盖住眼睛,又睡着了。
埃利奥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罗斯向他解释说,在非洲边远地方,许多机场只是丛林中开辟的泥土跑道,驾驶员无法在夜间或在有雾的清晨降落,因为在机场上常常有动物、扎营的牧人,或另一架降落后无法起飞的飞机。“我们要等天亮,”她解释说,“这就是我们要等待的原因。别担心。我已经把这些时间都计算在内了。”
埃利奥特接受了她的解释,回去看埃米了。罗斯叹了口气。“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最好告诉他吗?”她问芒罗。
“为什么要告诉他?”芒罗答话的时候连帽子都没揭开。
“也许埃米有问题。”
“我会照顾她,”芒罗说。
“他发现以后会很恼火的,”罗斯说。
“当然他会很恼火,”芒罗说,“但不到不得已时,我们不会让他恼火的。走捷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至少提前40小时到达。这很危险,但我们能得到一条新时间线,能战胜他们。”
“啊,这就是你的答复,”芒罗说,“别再多说了,休息吧。”
第五天:莫卢迪
1979年6月17日
1.扎伊尔
飞离拉瓦马格纳机场五小时后,下面的地貌起了变化。一过离扎伊尔边境不远的戈马,他们就发现飞机在刚果热带雨林最东端的指状地带上空飞行。埃利奥特凝视着窗外,被下面的景色所深深吸引。
在淡淡的晨曦中,缕缕薄雾犹如棉絮吸附在密林的华盖之上。间或他们从浑浊的河流那暗色的弯曲处或有道路穿过的深红色的陡峭沟壑上方飞过。但他们看见的基本上都是绵延不断、一望无垠的密林。
景色单调乏味而且显得可怕——面对被斯但利称之为“巨大而冷漠的自然世界”的确让人感到害怕。坐在带空调的舒适的飞机座位上,使人不由地意识到这辽阔而单调的森林正是自然的巨大造化,其规模使得大城市或人类的其他创造相形见绌。绿色蓬松的大树,树干直径达40英尺,拔地而起,高达200英尺,摇曳的绿叶之中足以掩映一座哥特式教堂。埃利奥特知道这片森林向西绵延近2000英里,一直延伸到扎伊尔濒临大西洋的西海岸。
埃利奥特一直在期待着埃米对见到适合她生活的自然环境的反应。只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