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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
要说疑点,从现代判案的证据标准来说,这个案子肯定是证据单薄的。除了口供之外,唯一有力的证据就是那个村民看见白氏曾经蹲在那后来发现了死者头颅的臭水沟边的证言。其他的证言都没有起到直接的证明作用。那分尸用的菜刀,因为没有血迹鉴定,也不知道上面的血是不是就是死者的。甚至是不是人的。关于作案动机黄氏的证词又没有其他证据印证,白氏始终不承认自己与人私通。而她的口供又是在遭受了酷刑的情况下作出了,要是在明朝。这是正当的取得证据的方式,但是对于来自现代的情缘来说,这个就有很大的疑点了。这种证据在现代属于非法证据,是要排除的。这样一来,这个案子的证据就非常的单薄了。
在中国古代,口供是证据之王,只要有口供,没有其他证据也可以定案。
吴雄低声问秦元:“大人,是否找到了案子的存疑之处?”
秦元摇头道:“这个案子案犯已经认罪。又起获了分尸的凶器,还有证明看见她出现在抛尸现场的证人。证据是充分的,如果欠缺,那就欠缺这凶妇杀人动机的证据。——你们没有询问到她跟人私通被死者的母亲撞见的证据吗?”
吴雄道:“这个证据目前只有死者的母亲黄氏的陈述,我们询问给全村的其他人,都说不知道。”
“凶犯白氏呢?她承认吗?”
“她始终不承认这一点。只承认杀死了孩子,说是因为孩子不听话,她推了孩子一把,孩子摔倒。脑袋正好撞在石头上,结果死了。她很害怕,所以拿菜刀分尸扔了。”
秦元皱了皱眉,道:“为什么这个在白氏的口供里没有记录?”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说。县令觉得,她是在狡辩,要是这样。那不成了过失杀人了吗?所以没有采信她这个说法。”
“嗯,那死者的母亲黄氏所说的与赵氏私通的那个男人。你们问了吗?”
“没有,因为黄氏说。当时是晚上,她只是看见一个男人跟白氏在屋外的野地里媾和,她害怕就叫了一声,那男子就跑了。所以她也没有看见那男子究竟是谁。”
“这就麻烦了。”秦元道:“那这个说法也就只有黄氏一个人的陈述,没有其他证据印证啊?”
“可不是嘛啊,所以这个说法最终县令没有采信。”
“那这个案子杀人的动机,既不采信赵氏自己的过失杀人的说法,又不采信童氏的通。奸被撞破的说法,岂不是没有动机了?”
吴雄点点头:“是啊,这个在上报的时候也想到了,只是,这种动机说不清楚的命案,以前我们也是审理过的,也判过死刑的,上面也没有说什么都核准了。所以这个案子,可能不是这方面存疑吧?
秦元道:“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疑点了。还是升堂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
回到签押房,秦元集中精力看了拿来的那知县以前的判词,只看了几个,便发现了一大堆的错误,好在这些案子基本上都是县衙有权力一审终结的案子,只是笞、杖刑,也就是打屁股。
秦元来到大堂后门,绕过屏风,进了大堂,众衙役齐声吆喝“威武!”同时用手里的水火棍杵地,咚咚有声,很是壮观。
秦元在暖阁几案后坐下,声音这才停止。吴雄站在秦元的侧后方,好奇地瞧着大堂上的情况。不少的老百姓站在大堂外面空地上看着热闹,没有人敢随便说话。
秦元道:“传被告!”
几个衙役将带着重重的枷锁的案犯白氏押上了大堂,在几案前跪下。
秦元仔细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这白氏竟然是个小美人,可能因为常年劳作的原因,身子比较健壮,但是不是那种庄稼人的粗壮,而是非常匀称的健美,丰胸细腰,黛眉如画,肌肤有点黑,却透出很健康的色泽。戴着重重的枷锁,那样子分外让人怜爱。
秦元前面已经审讯过一次,不过,既然案子发回重审,他还得再审问一次,便沉声道:“罪妇白氏,你可知罪?”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跪在地上的白氏,竟然嚎哭着道:“民妇冤枉啊!那孩子不是民妇所杀,民妇是冤枉的,求大老爷作主啊。”
秦元想不到在发回重审之后。案犯竟然会翻供,当下勃然大怒。重重地将惊堂木一拍,咆哮道:“好你个刁妇!前次招供。此番又翻供,分明是想逃脱罪责,戏弄本县,来人!上刑!”
很快,衙役上来,给白氏上了拶指,也就是若干木棍组成的一种刑具,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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