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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在武红缨那里,包玉麟没有再说一句话。虽然他已经能说话了,但是,他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
看着包玉麟空洞无助的目光,武红缨笑了。武红缨知道,自己的话正戳在了包玉麟的软肋上,未来的时间还很长,自己有很多时间,可以尽情的慢慢的折磨包玉麟,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时候,他要么就会求自己杀了他,或者他会自杀。武红缨现在更享受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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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营大棚排房里,很晚的时候包玉麟才被抬了回来。看守的越南士兵还是把他放到了中间的铺位上。动静很大,所有的人都醒了(许多人根本就没有睡),大家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包玉麟被看守们安顿好。没有人说话,包玉麟的铺位边,有一个铺位空着,那个铺位是王晓东的,大家看他年纪小,为了照顾他,将他的铺位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现在,这个铺位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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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包玉麟已经可以起来活动一下了。这两天里,越南看守们依旧一天给包玉麟送两次鸡蛋面条。头一天他还不能自己动手,于是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有两个越南看守过来把他抬到越军看守专用食堂,谁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样,不过闻着风中飘过饭菜的香味让许多战俘们都在遐想着,看守们的伙食一定要好得多,最起码,想吃饱是不难的。至于专门为包玉麟做的那碗面条,将会在包玉麟回来以后,被从小窗口倒进禁闭室,供王晓东食用。
不过等包玉麟能够独立活动以后,他的鸡蛋面条就没有了,于是他也开始跟其他战俘一起,进入战俘食堂吃饭了。
负责饭菜分发的看守见到包玉麟过来打饭的时候,一下拿过了负责分饭战俘手中的饭勺,几勺就把包玉麟的饭盒填得满满的。其实这两三天来,包玉麟除了注射了几只加了抗生素的葡萄糖以外,在就是喝了一点水,根本没吃东西。这会,他也饿坏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饭盒里的饭菜是其他人的几倍。
当包玉麟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将饭盒里的饭菜扒进嘴里以后才发现,整张条桌,自己一个人几乎占了三分之一。其它的人,宁可蹲在地上吃饭,也不愿意靠近自己。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每个人,要么用鄙视和不屑的目光撇上一眼,要么直接无视自己的存在,高谈阔论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似乎许多的人都喉咙不舒服,每每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就会清一下嗓子,接着,一口痰就吐到了地上。
包玉麟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几乎全世界通用的信号表示,在这个战俘营里,没有谁会喜欢他、同情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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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包玉麟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这两天并没有要求他出工。每天,别人都到甘蔗地里干活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战俘营里溜达着。做为战俘,没有谁是不想跑的。虽然武红缨威胁包玉麟,只要他有什么异动,那么,这些帐就要算到其他战俘身上,可是他还是不由得四处打量着这所战俘营。
整个战俘营呈四方形坐落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甘蔗地中央,四周环绕着间距尽5米的双层铁丝网,铁丝网上悬挂的雷区标志和偶尔可见的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地雷显示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区域,从被雨水冲出来的地雷锈蚀的不同新旧程度上看,这里的地雷也许是好几个不同时期埋设的。恐怕连越南人都没法了解到底什么地方有地雷,什么地方没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条死亡封锁线。
战俘营的四个角上分别有一个哨塔。平时哨塔上各有一名越南士兵持枪守卫。他们可以通过铁丝网外围的小路上到位于雷场内的岗楼上。岗楼并不很高,但是足以观察战俘营内的大部分区域,如果同时观察,应该没有什么死角。
直通公路的是战俘营的大门口,拒马、栏杆和两个前后配置的岗楼组成的这道关卡控制着这唯一可以进出战俘营的大门,与不远处公路两边的看守营房遥相呼应,真正封住了这条路。
包玉麟利用两天时间,将整个战俘营转了个遍,还真没想出怎么样才能逃出这战俘营的办法来。看来,这个战俘营会成为每一个越南的统治或占领者用来关押战俘的地方还是有道理的,几乎是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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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饭的时候,阮元甲正式下达了任命,任命包玉麟为战俘营的中国战俘管理员,原来担任管理员的张喜航副营长降级任组长。同时规定,担任战俘管理员和组长的人伙食定量将增加一倍。阮元甲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会。包玉麟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