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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副非常为难地推辞,一边推辞一边把烟递给了胡宗仁,并迅速拆开了一包。当着刘总的面我给黄婆婆打了电话,付韵妮和彩姐都还在那儿,我告诉她我们很快就先去一趟她那儿,剩下的事情,看她的吩咐再说吧。
由于略施小计就赚了两条烟,而且我们也确实没收酬金啊,这只不过是刘总看我们忙活半天,送的一点礼品罢了,礼物就是情义了,这跟钱没关系。总之回去的一路上我和胡宗仁都是以这样的理由相互勉励着对方。到了黄婆婆家里的时候,我和胡宗仁具体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黄婆婆和付韵妮,我们并且提到这个姑娘被附身,是因为被鬼换眼了。这并非是说这个姑娘可以直接看见鬼,而是指她不知道自己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其实是个鬼。
在胡宗仁和黄婆婆看来,人死之后,有些会因为心存遗憾,导致自己不肯面对自己死亡的事实,继续以人的形态生活,甚至会让身边的人看见自己,在彼此都完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这种情况,称之为“中阴身”。
而被中阴身以达到目的的方式附身的情况,也是数量最多的。现在的情况很显然,附身在姑娘身上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执念是不能回家,她此刻应该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但是死得不甘心,不肯面对事实而已。对它自己而言,虽然是在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但对于咱们活生生的人来说,它却形成了伤害。
我问黄婆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黄婆婆说,别着急,等我下去问一问,看看小女孩是因为什么回不了家,你们再帮我送她回去吧。
第二十九章。草人
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这个时间段黄婆婆走阴,根据以往我的观测,是成功率最高的。具体是因为什么我说不上来。胡宗仁给画了道符,把袋子里的鬼魂关联到符上,因为当时不知道那个鬼魂的生辰八字,更没有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东西,所以除了那道符以外,胡宗仁还得把自己的袋子给留下,等于说,是让黄婆婆自己亲自问那个鬼魂了。黄婆婆依旧问卦后,就阴了过去。忙活了很久我和胡宗仁都没吃饭,于是就拜托付韵妮和彩姐在边上守着黄婆婆,毕竟她一把岁数了。我则跟胡宗仁到外边找东西吃。等到我们吃完回来的时候,黄婆婆也正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喝茶。付韵妮在一边给黄婆婆按着肩膀替她放松。
见我们回来了,黄婆婆冲我们招招手,说这回你们要出一趟远门哦。我其实早在那个男人口述说是外地口音的时候,心里就知道估计这趟腿儿看来是不得不跑了。于是我问黄婆婆,是哪儿啊?黄婆婆说,是陕西的。
黄婆婆说,这个鬼魂是个7岁的小姑娘,死了之后一直走不成,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她是横穿铁路的时候被撞死的,首先不是死得其所,其次是死于非命,再者年纪太小,这叫夭折。夭折的孩子是要修炼的,在她看来,这种孩子是属于前世投胎的时候,还没准备好,所以才长不大。其二一个原因就比较关键了。黄婆婆说,因为这个小女孩,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
我问黄婆婆那是什么意思?黄婆婆说,每个人都是有父母的,但这个孩子有父母但却不知道是谁,也就是说活着的时候是个孤儿,死后也是个野鬼。这种就特别不利于超度了。胡宗仁也插嘴说,可是不对呀,这个小女孩当时附身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家住在哪儿哪儿,要人送她回家呀,怎么会还是个孤儿?黄婆婆说,这个孩子是让人从陕西给带过来的,跟着一对陕西老人一起生活。从小到大,都一直流窜在川陕鄂等地,老人把这小姑娘,当成是一个骗钱的工具了。
我问黄婆婆,怎么骗钱?黄婆婆说,说什么孙女快死了啊,或者说凑路费等等,每天骗个几十上百块,这一年下来,都能挣到不少钱了,再加上是外乡人,又是老人和孩子,就算是有人觉得他们是骗子,一般也就远远躲开了,不会故意去为难。黄婆婆说,小姑娘的阴人告诉她,自己每年都跟着“爷爷奶奶”在各地游荡行骗,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骗人。每年都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回陕西的家里,她说虽然知道爷爷奶奶不是亲生的,但是对她还是挺好的。
黄婆婆接着说,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爷爷奶奶带着她回家过年,但中途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奶奶就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这让她很委屈,因为村子里有一条铁路,常常有些拉煤或者货运的慢车从村子里经过,于是她就在挨打的当天傍晚爬了火车。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挂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站。她趁着安全员检查的时候,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