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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皮短外套,头戴一项最时髦的深绿色狐皮装饰的猎帽,绿色小山羊皮坡跟平底鞋
和皮包”
那天早上,埃勒里·奎因先生刚好散步到莱特车站,所以他亲眼看见罗斯
玛丽·海特下了火车,身后她的随行提着一堆行李,在阳光下摆弄一下姿势,活像
电影女明星。他看见她走向吉姆亲吻他,然后转向诺拉,很有活力地给她一个拥抱,
并贴贴她那漂亮的面颊。奎因先生还看见这两个女人笑着、聊着,吉姆和她的随行
提着她的这堆行李走向车子。奎因先生那善观天气的眼睛罩上了乌云。
当晚,在诺拉的小屋,他有了机会测验他那气压计般敏感的印象。后来,他断
定罗斯玛丽·海特不是乡下姑娘兴奋地出来旅行:她纯粹是都市人,傲慢而厌烦,
却努力掩饰。此外,她的吸引力很逼人。荷米欧妮、帕特丽夏,还有诺拉,一开始
就不喜欢她;关于这一点,埃勒里可以从她们那种极端有礼貌的待客态度中看出来。
约翰·F.倒是显出迷人、 快活、雄壮的一面来。荷米欧妮用眼睛无声的语言责备
丈夫。埃勒里伤了一个晚上的脑筋,想把罗斯玛丽·海特放进这整个谜团中,却没
有成功。
这几天,吉姆在银行工作忙,埃勒里暗忖,他因而乐得把招待姐姐的任务留给
诺拉。基于责任,诺拉开车带罗斯玛丽到乡间兜风,让她看看“风景”。帕特丽夏
向埃勒里透露,诺拉要保持迷人女主人的假象多少有些困难,因为罗斯玛丽有种对
每样事物都傲然视之的态度,而且不断表示:“老天,搞不懂你们怎么可能在这样
一个单调无聊的地方感到快乐,海特太太!”
接下来,由镇上仕女们迎接挑战正式地在室内戴上帽子和白手套,邀请新
来的客人喝茶、热火朝天地打麻将、趁着月色在草坪上烤维也纳香肠、在教堂搞联
欢会等等的。仕女们其实很冷淡;埃米琳·杜普雷说,罗斯玛丽·海特有股“商业”
气质,不管那股商业气质出自哪里;克莱莉丝·马丁认为,她的装扮太——“你懂
了吧”;乡村俱乐部的麦肯齐太太说;这女人天生骚贱,瞧那些笨男人怎么看着她
流口水呀!全莱特镇的女人都被逼无奈地照护她,这当然是件辛苦的事——想想看,
她们私底下都一致同意对她施加各种谴责。
“我盼望她走,”罗斯玛丽到访几天后,帕特丽夏对埃勒里说:“这样说是不
是不应该?不过我真的盼望她走。没想到,她竟然还叫人送她的大衣箱来!”
“我原以为她不喜欢这里。”
“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诺拉说,本来应该只是一次短暂的拜访,可是看罗斯
玛丽那样子,好像要留着过冬。诺拉也不便扫兴拒绝她。”
“吉姆怎么说?”
“吉姆没对诺拉说什么,不过——”帕特丽夏放低声音,并四下看看,“显然
他对罗斯玛丽说了些什么,因为今天早上我刚好去了他们家,诺拉正在餐具室。吉
姆和罗斯玛丽显然以为她在楼上,两人在餐厅用餐时吵了起来。那个女人脾气很暴
躁!”
“他们在吵什么?”埃勒里急切想知道。
“我在结尾时才过去,所以没听到什么重要的事,可是诺拉说是晤,反正
是吓人的事。她不肯告诉我她听见
了什么,但是,她看起来真的很惊恐,和她上次看到从《毒物学》书中掉出来
的那三封信差不多。”
埃勒里嘀咕道:
“如果我听到那场争吵就好了。为什么我不能亲自做点什么事呢?帕特丽夏,
你是个办事不力的侦探助手!”
“是的,先生,”帕特丽夏可怜兮兮地说。
罗斯玛丽·海特的大衣箱十四日抵达。经营本地捷运业务的史蒂夫·波拉利斯
亲自把大衣箱送来——如此郑重其事,仿佛衣箱里装了进口的名贵晚礼服。史蒂夫
把它扛在宽阔的背上,走向诺拉家门前的便道,当时奎因先生正在莱特家门廊上,
看见他把衣箱扛进诺拉的房子。几分钟后,史蒂夫和罗斯玛丽一道走出来。罗斯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