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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被人们拉走了好远好远,嘈杂越来越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被北宫律和澹台涉拖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安静多了。
北宫律急着离开对澹台涉说:“我去看看和渊叔叔怎么样了,你守着她!”
“好。”抓住林悦的澹台涉也在惊魂未定之中。
北宫律迈出了步伐,却还扭头回看他们:“一定要守着她,千万别让她乱跑!”
“行。”
“悦儿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说完之后,北宫律就跑开了。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澹台涉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拉她过来的状态——从后面抓着她的双臂。
林悦什么都不说,看向了澹台涉,而澹台涉刚才经历了一件自己从没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起伏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定下来。“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换了谁都接受不了,但是你爸爸的死真的不能怪钟离和渊!”
林悦似乎不在乎他说了些什么,而是轻描淡写地说:“我现在是杀人犯了,你应该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不要胡说!你不是什么杀人犯,钟离和渊也不会死!”
林悦冷血地说:“怎么可能不死,我找准了位置才刺的,人的心脏大约在第二到第五根肋骨之间。”
“你”澹台涉看着此刻冷冰冰的林悦,可能会怀疑自己有没有真正地认识过这个人。
“你现在要不要帮他们报个警?”林悦这个建议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样子。
澹台涉看着她说不出话,无法理解,怎么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她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悦挑剔地看看自己身上的病服,说:“那我先回家了,如果钟离和渊死了,叫警察去我家找我就好了。”
林悦想没事人似的走开了,步子悠哉地如散步一样,方才吓得脸色都变了的澹台涉呆呆地站在原地,陷入了一种十分颠覆的怀疑之中,这是对林悦品性的怀疑。
钟离和渊躺在被医护人员快速推动的病床上,旁边跟着很多人,有钟离和荆、北宫季恒、司晴楚、叶阳茜、北宫裔和北宫律,所有人都极为担心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生死!
钟离和渊的右手还握着那柄插入胸腔的柳叶刀,在达到手术室之前,没有人敢动这把刀,他现在非常清醒也非常镇定,他首先对自己的弟弟说:“和荆,今早我给你的,确实是遗书”
钟离和荆焦急地说:“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钟离和渊笑了,接着说:“你是钟离家的男人,今后为人处事都要稳重些,家里的担子以后就都在你肩上了。”
“你想得美,等下做完手术出了院,这担子还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钟离和渊看了胸膛上的刀,说:“我能感到它随着我的心脏在动,现在才想明白,这才是司芊楚真正取我性命的一招”
北宫律跑来找到走廊上的澹台涉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旁边还有叶阳茜和北宫裔。
北宫律冲上去就问:“悦儿呢,你怎么一个人?”
澹台涉的心情跌落到底了,他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回家了。”
向来神经大条的叶阳茜终于说了一次在理的话:“怎么可能,她现在哪有心情回家啊!回家了她爸爸不在家,不是更伤心吗?”
“她怎么会没心情,你是没看到”
北宫律根本不听澹台涉说完,用力推了他一把怒吼:“我不是叫你看着她的吗!”
北宫裔拉住火气大盛的北宫律说:“不吵了,赶紧把悦儿找回来!”
澹台涉完全不似他人那样慌张,说:“走啊,去她家。”
北宫裔没工夫搭理他,而对北宫律和叶阳茜说:“我们分头找,赶快!”
武汉长江大桥,中国第一座横跨万里长江的桥梁。也是有名的死亡之桥,每年都有前赴后继的人来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天色近黄昏,林悦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大桥的中间,看着脚下茫茫江水,居然轻松起来还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每年那么多人跳桥,这次终于轮到我了。”没有点滴犹豫,林悦抓住护栏往外翻去,桥上行人多是游客,个个驻足不前,连来往车辆都有意放缓了速度。
马上就有周围的人劝她:“小姑娘,你快过来,多危险啊!”
“什么事想不开啊,你先冷静点,不要乱动!”
林悦已经翻了过去,对着劝她的人微笑摇头。
再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