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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去世尚不满百日,父亲就急着将继母娶进门。教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继母竟然不是父亲以前相好的齿模技工,而是有点小钱、带了个拖油瓶的女人。父亲和两位哥哥为了这件事发生争执,同时也和小老婆之间引发一场激烈抗争。
待在东京的田代信吉虽然躲过这场风波,却也无法期待家里再像以往那样寄生活费和学费给他。他待在酒家、夜总会弹钢琴赚钱的时间越来越长,不久,田代信吉终于感到身心俱疲,生活也愈加荒唐。
去年秋天,田代信吉开始和一些玩乐器的朋友召妓玩乐,前来应召的便是小宫雪,此后他每天晚上都和小宫雪玩在一块儿。小宫雪是个不论男人对她做什么都唯唯诺诺的女人,这使得田代信吉对待她的方式越来越粗暴。由于召妓花费太多,田代信吉几乎没法去学校上课,只是拚命打工赚钱。
2、巧遇
山坡上突然传来一阵男女的嬉闹声和脚步声,只见山崖边有三名男女一边叽叽喳喳地谈天,一边从小路往下滑行。
当他们看到小宫雪和田代信吉时,立刻停止交谈。在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于坡下之前,小宫雪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朝她的背部射过来。
“阿信,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如果再有人来就不好了。”
田代信吉闭上双眼,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堆中。阳光透过绿叶照射下来,使他的脸呈现阴惨的绿色,给人十分怪异的感觉。
“对了,昨天晚上我遇见一位奇怪的男人。”
田代信吉突然张开眼睛看着小宫雪,眼底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奇怪的男人?”
“昨晚我不是住在狗屋吗?”
“狗屋?”
“就是像狗屋一般的旅馆,房间大概只有一坪半大小。那旅馆有三十间那样的小房间,每一间房都住着像我这样的客人。”
“你住的地方叫‘白桦营’吧?”
“没错,我住在‘白桦营’十八号房。哼!为了等你来,我在那里窝了三天。”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算了,这没什么,倒是那个奇怪的男人”
“有什么不对吗?”
“昨晚他住在我隔壁的十七号房,因为我一直睡不着,于是便穿过‘白桦营’前面的树林,到山丘上观看星星。虽然当时有雾,不过还是可以看见星星我正望着天上的星星时,那个人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他拿着一瓶威士忌猛灌,没一会儿就喝醉了。”
“然后呢?”
“那个人大概从我的外表看出一些端倪,一直要找我喝一杯,我觉得很烦,不想跟他啰嗦,谁知他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自己的老婆勾搭男人的事情,而且他还被蒙在鼓里好长一段时间,因此觉得很没有面子,哈”
“阿信,不要再谈这种话题好吗?”
“你听我说嘛!那个男人说:‘俗话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于是他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报复自己的妻子,还说今晚他不请自来,为的就是要眼见为凭,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的妻子好象长得不错,而且还是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他太太是谁?”
“他没说。他看起来是一个好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岁,有点富家公子的味道,不过当时却一副落难街头的样子,我才不想跟他一样呢!只要一穷就洒脱不起来,难怪他的妻子会向外发展。对了,那个男人叫‘佐助’。”
“他太太现在也在轻井泽吗?”
“好象是那位老兄看起来好象挺念旧的。”
“念旧?”
“嗯,就算他妻子在外面生了七个孩子,他还是会原谅她。”
“阿信!”
小宫雪突然尖叫一声后,双眼直盯着男人的侧面,耸耸肩说:
“我们快走吧!好象要变天了。”
顿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雷声,不一会儿,万里无云的蓝天上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当田代信吉看到飘到头顶上那片乌云时,迅速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
“莫非他知道我的事?”
“阿信,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那个人说担心我唉!算了,难道他知道我的事喂,走吧!”
接下来的半小时,田代信吉像是赌气似地不开口说话,一个劲儿抢在小宫雪前面往小山坡上走,小宫雪则气喘吁吁地紧跟在后。
此时轰隆的雷声已经停歇,但整片天空却被灰蒙蒙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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