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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瑞对这突然跳出来的女儿感情很是复杂,总是难以调适过来。他似乎想和凯萨琳争取茱蒂的抚养权,然而凯萨琳最初的期望是能和他重修旧好,两个大人一闹之下,茱蒂反而成了牺牲品。
我叹了一声,说:“白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啊”
“我知道。”白君瑞看着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能给茱蒂一个良好的环境,但是我想尽到父亲的责任。”他摊了摊手,苦笑一声。
“不喜欢的话怎么能勉强在一起,这样只会让凯萨琳错过适合她的人。”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依旧是不幸福的婚姻,带给孩子的伤害或许会更大。白君瑞又吁了口气,一阵沉默之后,他看了看我,问:“手术时间决定了么?”
我淡笑摇了摇头。
白君瑞又和我说了几句,期中说到了程辰和李玲决定签字结婚的事情——程辰前些日子也来探望过我,人变得沉稳了些,脾气也没这般冲了。虽说前些时候有个不小的疙瘩,然而,无论如何,我们总归还是朋友。
白君瑞到底还是担心茱蒂,没一会儿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回望着我,问:“手术之后你打算回去么?”
我说:“再看吧。”
他笑了笑,对我挥了挥手。
我目送着他。
那一刻,乖仔的身影似乎和他重叠了,但是,又清晰地分开了。
我知道的,白大哥终究还是白大哥。他自己也明白。
白君瑞走后不久,我有些疲惫地往后靠了靠,闭上双眼。
离那件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只是,这一段时间,梦里偶尔依旧会浮现那个画面。我被绑在椅子上,拆弹专家在后方忙碌着。不管旁边的人怎么劝,任三爷紧紧挨着我,他似乎说了很多话,零零散散的。
“咔。”
我睁了睁眼,果真看见他走了过来。
“祺祺累了?”他走向我,轻声问道。我坐正了,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
任三爷还是将我从轮椅缓缓扶到了床上,替我掖了掖被,然后坐在床边。我偏着头看他,说:“跟我说点以前的事情吧。”
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病房里很安静,他说的故事是断断续续的,却又像是连接的一样。
从任大老爷到任老太,还有我爸,那是一个冗长的、沉闷的故事。他不带感情地述说着这一切,而他就只是一个旁观者,当他说到我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下来,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那仿佛是他最美好珍贵的一个片段。
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已经能平静地对待,或者说是淡然。
那时候的痛苦再度想起的时候,似乎不再如此深刻,而渐渐明朗的是他几近荒唐的感情。
我是在他细碎的话语声中入睡的。
入梦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一段过去。
那个起风的傍晚,我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有些迷糊地睡了过去,然而,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唇瓣传来的那一抹触感。
冰凉,却无比缠绵。
我不敢动弹,我能感觉到他慢慢地搂紧我,再度亲吻着我的脖子。
这段曾经以为忘却了的记忆深深埋在我心里,当时在我醒来之后,我几乎不敢确定那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那种温暖的、心悸的感觉,曾经让我深深地觉得罪恶。
而到这一世,我唯一无法轻易原谅的是他,除了恐惧之外,还有更多的是,他带给我的痛苦。
后来,我想。
也许。
因为,我也爱他。
第二十二回(上)蒸肉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二十二回(上)蒸肉
两年后,我跟着任三爷回去了新加坡,当任家大门敞开的时候,我瞧见老何一身西装笔挺,站在门侧,弯着老腰响亮地说:“小少爷,欢迎您回家。”
我用着拐杖,蹒跚上前。老何抬起头来,伸手抚着我的肩,上下看了看我,频频点头。我搂紧他,一时之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
“小少爷——”芳嫂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我抬头看去,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娃娃,手里牵着另一个,肚子里还怀着第三胎,喜不自胜地走了过来。
“看,这就是老大和老二,是双胞胎。你上次说回来要看看他们,我今天赶紧给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芳嫂怀里的老二,看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