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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人,算是模范好人吗?」
尤里没有被这恶毒的话给刺伤至少表面上没有。「你的看法没错,维克。因此我和普罗曼公爵都非「善类」,你该远离我们才对。请你就这么做吧!」
本意要给尤里难堪的,不料竟被他不温不火的一句赞同给还击,谢维克咬咬牙根。「你不要指使我该怎么做,该死的!尤里,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看到你的脸我我就想吐!你这个背叛者!」
背、叛、者吗?苦涩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尤里才想问问老天,到底是谁背叛谁,侄子爱上叔叔,这是理所当然的吗?绝对不是。别人都不会碰到这么荒谬的情境,偏偏自己去碰到了。维克不该爱上自己的,只要维克不爱上他,他们至今还会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好叔侄。
由我身边,偷走了我心爱侄子的人,是你啊,维克!
想知道为什么的人,是我!
「你想怎么骂我都随便你,维克,可是你不要再和普罗曼公爵见面了。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会马上从你眼前消失的。」尤里忍着不去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忍着不发脾气地说。
「当你自己都不能履行诺言的时候,你凭什么跟我要求承诺?一个骗子,有资格站在这儿大言不惭地向我做出任何要求吗?」
这句话,比想像中还来得有杀伤力。
尤里的蓝眸黯淡下来,他无法反驳维克,因为自己确实欺骗了他,确实没有履约的诚意。自一开始,他就做好爽约的打算了
这没什么,没问题,没事的,不过是小小的谩骂,这辈子什么样的难听话、辱骂,污名都听过了,与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相较,现在维克所说的根本像是轻微的搔痒罢了。
「干吗?摆出那种受害者一样的脸色,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笑话!真正被欺骗、被玩弄的人究意是谁?」一撇唇,半皱着眉,紫瞳丽人不耐地说:「你快走吧,尤里。一个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前,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后,谢维克朝着门边走去。
「维克,你无论如何都不想听我的劝告吗?」无视他的敌意,尤里追上前一步。
握着门把,不愿回头的银发男子,背对着他说「你实在很烦,尤里。真那么想在我父亲面前做个百依百顺的好弟弟,是你的事,你自己去想办法。可是你再继续喋喋不休对我管东管西,在我附近晃来晃去的话,后果你自行负责!」
砰地一声,门被大力开启,使劲甩上。
被独留在书房内的尤里,束手无策地叹了口长气。以目前两人间的恶劣状况来看,想阻止维克与普罗曼交往是桩艰困的任务,但是,他不能轻言放弃,否则他要怎么向全心信赖自己,把维克交给自己的大哥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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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寝室后,谢维克的心情处于前所未有的低落、烦闷。这些日子以来不曾缓和过的伤痛,在尤里出现后,好像一口气被人由结痂处给扒开来,再度淌流着淋漓鲜血。
他对尤里说的每一句恶言,都像是咒缚般地缠绕着自己的颈子,束紧,让他无法呼吸,几乎窒息。
可是,他还是无法不去伤害尤里。
一见到尤里那张写着无奈、困扰的脸,一想到尤里只是因为父亲的要求,才勉为其难地来找自己,一肚子怒火就熊熊燃烧。
和我的承诺,你就能轻易地毁约,但是父亲大人的要求,你却把它当成神谕!
尤里是个大笨蛋!
尤里是个有恋兄情绪的大混账!
其实普罗曼的问题根本无关紧要,可是既然能让尤里苦恼的话,他就绝不轻易妥协!虽然这么做十分幼稚,更彰显了自己的不成熟,然而,除了这样做,他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的一口闷气稍微获得纡解?
难道他能真的掐死尤里,或是强迫尤里就范吗?
他渴望尤里的不只是身体,最重要的还是那颗心。没有心的身体勉强结合为一体的话,事后不过是徒增空虚与后悔罢了,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摇铃招来老管家,吩咐他把热水送过来之后,迟疑了片刻,谢维克不禁开口问道:「尤里呢?他离开了吗?」
「没有,爵爷还在书房。」
啧!他为什么还不走?莫非他还不肯死心?谢维克冷冷地说:「去告诉他,请他回自己的男爵府去!以后,也不要再让他进入这宅邸里了,老管家。」
「啊?可、可是爵爷他不行啊,老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