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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内容在慢慢地进行着。刚进教室时,我是准备认真听课的,可是过了十分钟左
右就将草稿纸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因为我准备投稿参加推理小说的新人奖比赛
的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我再也没工夫去听什么甲先生和乙先生之间的遗产继承问
题了。我想转移到图书馆去写又觉得太费事,于是一边觉得有点对不起讲坛上的
教授一边动笔写了起来。一开头竟然还很顺利,三十分钟便写完了四张稿纸。我
将这些稿纸反过来放在已经写好的一百张左右的稿纸上。
“哦。”
右边的谁嘴里发出了声音。就听见一阵沙拉沙拉的翻纸张的声音。我朝那边
瞄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的男同学,一边用手挠着乱糟糟的头发
一边看着我的原稿,还不时地用食指摸着嘴唇,看到写得不好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鼻子高高的,长得还不错。
这家伙真有意思。
我想,偷看坐在旁边的人手里看的杂志或者是报纸事是常有的,自说自话地
拿起旁边的人写到一半的小说来看的人还真是少有。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小
说的人也不多。
别管他。
我自顾自地写了下去,不过那篇小说在半年后的预选中落选了。其间,旁边
的这位男同学也在继续读我的稿子,终于他追上了我写的速度。这回他竟然伸长
了脖子来看我手里的稿纸了。这倒真让我难为情起来,真是个不懂道理的家伙。
就在我打算教训他的时候,正好下课了。我松了口气。
在我忙着收拾摊得乱七八糟的课桌的时候,旁边的这位男同学一点没有起身
离开的意思。还不快走,我有点不高兴。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突然被他那浑厚的男中音一问,我觉得就像被一尊佛像问了一句一样。他的
东京口音非常标准,问题表达得也很清楚,我没有理由不回答他。
“当然隐藏着惊人的真相。”
接下来他说了一句“真想知道”。
“真的吗?”
“当然。”
说得好听,我虽然是这么想,心里倒觉得还不错。他说,一起去吃午饭怎么
样,因为看了你的小说所以我请客。那天他请我吃了咖喱饭,当时一盘咖喱饭是
一百五十日元。
“这就是你跟火村先生的第一次接触吗?”
“是啊。他是喜欢听法学部的讲义的社会学部的秀才。从此以后,我便再也
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我故意用恐怖片的旁白的腔调说完了这番话,石町和彩子却没有反应。今天
我好像是当不成逗乐的小丑了。
“那么,火村先生在有栖川先生获得‘金阿罗奖’的时候,一定是感慨万分
吧?”
虽然当时他只说了一句“干得好”,但是我心里清清楚楚地感到那是发自内
心的祝福,所以对他的这句话我从心里说了声“谢谢”。有一点必须订正的,那
就是我不是“金阿罗奖”的获奖者,只不过是佳作人围者而已。
“朋友才是最宝贵的。”
石町冒出了一句。
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了星火庄。车子进了门驶入车库。
就在这时我看见车库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个人影。
“会不会是”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真帆的话,身穿咖啡色夹克的圣诞老人。
“喂,你们看。”
就在我用手指的时候,正在步履沉重地走在河对面的小树林里的小个子人影
一下子停了下来。他转过脸来的时候,目光正好和我合在了一起。我清楚地看见
了那人从右脸颊一直到脖子根处的被火烧伤而留下的紫红色伤疤。跟真帆说的一
模一样。那人看上去六十出头。一开始他好像也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笑了起来。
“你们看那儿。”
“啊?”
那个有伤疤的男人慌慌张张地朝白桦林深处跑去。那样子好像我正在用枪对
着他一样。
“什么?在哪里?”
石町朝着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