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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冰”撩起那懒洋洋披散在肩头的一绺发丝凑到唇边,苏应麒虔诚的吻在语冰眼里是致命的暗示。
“如果不是看你一个人,我本来是不想出现的。”
唇舌交缠的霎那,也打开了身体通向欲望的门扉。
苏应麒,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坚持‘及时行乐’美学的大少爷。
语冰,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以满足自己为首要任务的自由人。
彼此都再熟悉不过的身体,每一次的交融都能带来不一样。
在男欢男爱的世界里,有一种天生的尤物,紧窒的甬道,自动分泌出的粘液,不需要其他的润滑。语冰,就是其中一个。
张开身体接纳一切的放荡,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能激起征服者更高亢的兴奋。想要让人折弯那柔软的腰,想要狠狠蹂躏不断要着更多的嘴,每一次的贯穿都恨不得进入到最深处,探索更美味的K感。
过后,靠在苏应麒胸前喘气的阴柔男子,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去,罕见的没有强迫苏应麒再度春宵。尽管为人轻浮,却言而有信。
“现在死者的家属情绪都很激动,安抚他们不容易。除了必要的补偿,你需要向他们当面道歉,希望可以挽回你们苏家的名誉。”边说边带着媚笑伸出香舌同身边的人戏弄了一番,披上外衣的阴柔男子起身离开了床。
几乎同一时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算准时机的语冰系好衣带,自然下面还是一年四季不穿的德行。
“是工厂的监督,我叫他来的。”
“”苏应麒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埋怨的瞪了一眼没有事先提醒的阴柔男子。
“对了,那批有问题的织锦必须马上回收。”待语冰补充完刚才的叙述,应声进来的监督却道出一个晴天霹雳。
“可是那批织锦因为兰妃娘娘生辰,一早就送去宫里了。”
京城,兰粹宫。
“太后的身体如何?”倚在美人塌上的雍容女子脸色憔悴,抚摸着凸起的肚子,却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娘娘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尹博彦悬丝号脉完毕,走到桌前开下一副药方递于宫女,“博彦劝娘娘还是先关心自己和胎儿,动了胎气可不好。”
“如果太后有个万一,别说胎儿,就是我们整个苏家都难逃一劫。”
“虽然蔡丞相提出杭州工厂的事故,也不能证明太后所中之毒与此有关。”
苦笑着摇了摇头,苏应兰沉默不语。她认为一个看病的市井之徒不懂官场的黑暗,尹博彦却只在乎需要什么药引才能不砸自己的招牌。
“娘娘吩咐,谁也不能进去。”宫女徒劳的拦着两人一起走进了殿内,在主子的挥手示意下,惶恐的低头退下。
“不知鄞国六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本王听说娘娘为了太后昨夜犯病之事夜不能寐,差点动了胎气,这株千年人参本是敬奉给景国太后的,不过太后之病似乎并非一株小小的人参就能治愈。”
善若水浅浅的看着闻之色变的苏应兰,气虚不足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一路的步行,在连贯的讲完话后轻轻咳了起来,体弱的人骨子里却又不输别人的倔强,推开铁面侍卫席青的搀扶,至少在这个极力主战把鄞国反踩在脚底下的女人面前,他不能示弱,他必须靠自己站稳了。
“我们大景人杰地灵,奇才辈出,不劳六王爷操心。”
“有句话叫久病成医。在尹神医给本王治疗的两年中,本王也通读了你们这里的一本书。《本草纲目》上说,《神农经》云:山川云雨、四时五行、阴阳昼夜之精,以生五色神芝,为圣王休祥;《瑞应图》云:芝草常以六月生,春青夏紫,秋白冬黑。古有始皇蓬莱岛求仙不死之药,西湖借伞盗取芝草起死回生。”
“六王爷的汉语学的不错。”
“尽管在娘娘的帮助下景国夺回了尊严和鄞国建立了邦交,这刺客一事,不是你们说算了可以作罢。路本王已经给你指出来了,脚长在娘娘自己的腿上。”
惊讶于一向弱不禁风之人带来的霸气,苏应兰眉头紧缩。
“娘娘,人参虽好,但是对于你现在的身体来说,还是少用为妙。博彦不打扰娘娘休息。”
尹博彦微微颔首,那点到为止的谈话和即使颔首也不会弯曲脊梁的辞退,都旨在说明一个大夫和病人最简单的关系。
“尹神医。”
刚出兰粹宫,尹博彦就被守候在外的席青领到了宫门口的一驾马车旁,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