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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察觉匪徒奇门布设情景,而且亦难分解出景物人影。廖独盲目随着严晓星奔往山下,低声道:「老弟,你我不要误闯入奇门,自投罗网。」
严晓星答道:「无妨,白天在下曾观察贼人奇门布设方位,此处正好是一隙缺,廖大侠请紧随在下。」语言甫落,忽感身後有异,别面四望,隐隐可见有数条黑影划空疾闪而来。严晓星手出如风,拉着廖独疾如流星掠去。
廖独道:「是贼人发觉我等在後迫际麽?」
严晓星道:「并非贼人。」
严晓星道:「无疑是在下那两位忘年拜兄,其余之人恐系许姑娘及其恩师葛元良冷面秀士等。」
果然为他料中,许飞琼进入殿内後,葛元良见严晓星廖独等人未入殿来不禁动问,许飞琼答称赵春城与廖独去往附近村镇觅取酒食,他拜兄两人不放心赵廖犯险,亦随後赶去。葛元良大惊道:「他们走了麽?怎可以身涉险。」
冷面秀士忙道:「我等最好赶去。」
葛元良、冷面秀士、皇甫炎、许飞琼身如脱弦之弩掠出殿外,一出山门,只见偷天二鼠并肩立在下山石阶前,目光凝向山下。葛元良飞身掠至,问道:「他们两位何在?」
吕鄯低声道:「已经进入奇门了,我等防人数甚众恐形迹为凶邪发现,是以踌躇不前。」
冷面秀士轻笑一声,道:「双判布设奇门似未参悟生克玄奥,无法严密完整,尚有一条道路,诸位请随在下来吧。」纵身一跃,宛如飞鸟掠向山下茫茫风雪中。
葛元良等人紧随着冷面秀士之後,果然一路无阻,鹤行鹭伏,出得奇门阵图外。他们均是身负内家上乘武功,目力异於常人,十数丈外已隐隐,看得见严晓星廖独二人矫捷的身影,忙提聚一口真气,身法加速赶上。严晓星廖独的莫奔出七八里外,前途已是一片栉比连绵村舍,隐约已可见到有一两点灯火。
突然严晓星拉住廖独道:「且慢,那村庄外已有双判党羽布下伏桩,人数似不少,谅发现村舍中藏有什麽可疑人物意在截击围捕,我等最好分散开来,隐在暗处,瞧瞧是何厉害棘手人物。」这时许飞琼等人及偷天二鼠已赶至。
廖独不信严晓星在此大风雪深夜里眼力竟然有如此锐利,不禁惊诧道:「老弟瞧得真切麽?」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如何不真,贼徒人数甚象,屏神蓄势如临大敌,是以在下断言村庄中必隐藏极为棘手的强敌。」说时手掌一挥,接道:「诸位请速分开择一隐秘之处隐藏,以免形迹败露,此处稍时必展开一场激烈搏斗,我等何妨作壁上观。」说着身形猛地腾起,宛如飞鸟般落向七八丈外草丛中。群雄互望了一眼,宁可信其有,四散开来择处隐蔽。
须臾,只见三条黑影飞身掠至,六道宛如冰霜冷电眼神四巡了一瞥,但闻森冷语声道:「稍时金刀四煞一出庄外,就在此处拦截,令主严谕不容一人漏网,违令者死。」
只听一个阴恻恻冷笑道:「就凭我等也拦得住名震大江南北的金刀四煞麽?何况他们身後还有主者,此无异螳臂挡车,送死无疑。」
森冷语声又起:「黎兄,怎未听明白小弟话中涵意,出手与金刀四煞搏击者并非我等,令主严谕一候金刀四煞负伤败退後,立即展开拦截。」
「原来如此,方才能说得清楚一些,黎某如何有此一问,但为何不施展迷魂大法?」
那森冷语声答道:「我也有此疑,但片刻之前方始明白,那金刀四煞生具异禀,独不畏迷魂大法,前次在浙西本帮高手施展迷魂大法竟遭惨败,前车之鉴不远,如何能重蹈覆辙。」
三条黑影疾闪,倏闪便自隐入沉沉夜色中,方才三邪语声随着寒风播散开去,群雄听得清晰无遗,不禁暗暗心惊,证实了严晓星之言无讹,屏息凝神,静观即将展开一场激烈搏斗。
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远处忽传来数声闷哼惨呼,只见庄舍暗中冒起四条黑影,身法迅捷如电,犹若展翅大鹏,疾落在严晓星等人方才存身坡岗上,目光炯炯慑人,只听一沉劲有力川音道:「朋友,好灵的耳目,居然侦知我金刀四煞潜隐之处,但休要妄念可拦截我金刀四煞,速速回转堡中,我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死无疑,寄语贵上,明日午时我金刀四煞准时光临,索取那幅藏珍图。」
忽随风传来森冷苍老语声道:「金刀四煞,你等已陷天罗地网,尚敢大言不惭,须知血债血还,依老夫之劝,不如束手就擒,还可饶恕一死。」
金刀四煞中突响起震天狂笑,声震夜空,令人战栗,只见四煞八手齐扬,似掌中抛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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