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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在吵架,遂条件反射地跳离陆杭的怀抱,当着陆杭的面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接着心无旁骛地接起来,语气柔了三分。
“喂?”
“嗯,没睡,一会儿就睡啦。”
“没什么大事,放心好了。”
“好的,拜拜。”
直到挂完电话,周可乐也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人,浑身都充满了阴鸷的气息。
“你晚上找他了?”
一开始还站在原告席的周可乐,在接完这个电话以后,瞬间变被告。她心里没鬼,所以并没有将它当多么了不起的事,很淡定地点了点下巴:“对啊。”
语出,陆杭的气息似乎快了一秒,又或者没有。总之不管有没有,在那一秒以后,他已经生生地控制好了所有情绪,抬起头来微微笑了一下,看得周可乐如沐春风。
“睡吧。”
虽然是寒冬,屋外此时却月朗星疏,是个该诗情画意的夜,却被完全不会看脸色的周姑娘破坏。
经过孟子轩的电话,她之前说过要做的事情统统被记起,周可乐耷拉着头走向衣柜的地方,将自己的小拉杆箱子当着陆杭的面搬出来,稀里哗啦地,一阵尖锐的刺耳。
“你睡吧,我晚上看电视,明天一早就走,就、就不麻烦你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周可乐还是稍显犹豫,不知该不该用这样生疏客套的语气,但是她兀自地想了想,如果现在不开始习惯生疏的话,以后再适应也难,所以,尽管前一夜还被他压在身下抵死温存,周可乐凭借着一个狠心,将这口气赌到了底。
从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让到这般程度的陆公子,见对方压根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面上顿时罩了一季的寒霜,眼睛里火光渐起。
几乎是在周可乐要关箱子的同一秒,他一个标准的踢腿,脚法稳准狠地,将箱子经周可乐的手,一下踹到墙壁的最底去黑道第一宠婚。当塑料材质与坚硬的墙相撞,发出轰轰地巨响后,白色拉杆应声而咧。周可乐压根没想到陆杭突然有大动作,一时防备不急,拉在箱子上的手被惯性往前带出一大半,甩得胳膊瞬间生疼,如一阵凌厉的刀锋贴皮而过。
她蹲在地上,仰起头看居高临下的人,想要开骂,却在瞥见对方神色一脸的不虞后,噤若寒蝉。
他的震慑让周可乐害怕,两人无声对峙,最后周可乐一如既往地输掉,扁着嘴,就要哭出来。
陆杭还剩有一丝理智,憋了一会儿,重不得轻不得地喝她:“哭!哭就把你连同你的箱子从窗户扔出去!”
周可乐永远会被这样的话吓到,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与陆杭的那几次会面。第一次,他在她脑袋上留下一块永久的疤,第二次,他把她绑来,用黑乎乎的枪口吓晕了她。第三次,她竟为他心甘情愿地,在肩膀往下,靠近心脏的地方,留下一道永恒的伤。总之无论是哪一次相见,他总有办法让她痛的,所以其他人的威胁周可乐也许半信半疑,但从路航口中而出,她是坚信不疑。
听见威胁,周可乐原本往下扁的嘴立马往里面窝了窝,企图收声,陆杭被她白痴的样子差点逗笑。
在心里稳了半晌,陆杭最终蹲□来与她平视,拉了她那双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有些擦伤的手,握在掌心缓缓地柔,尽量低下声气。
“一定不会喜欢她,这样也不行吗?听说,好多男人将身边的女人比喻为收藏品。如果我告诉你,我心里的收藏品永远只有你一个,这样好吗?”
天作证,这大概是今生,能从陆杭嘴里说出来的最情意绵绵的话。
从来没有对谁做过承诺,也没有考虑过要对谁做承诺,但如果那个人是她的话,好像愿意提及永远两个字。婚姻对他而言真的没什么意义,利益与利益结合,是他从记事开始,便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大概,这近三十年来,也不是任何女人都没本事令他心动,如果他心里没有这道屏障的话,或许会爱上程思思也不一定呢,但是无人来戳破他这一道屏障,直到周可乐出现。
最初的最初,留她在身边,只是想理清那股,在他心里和身体里荷枪实弹穿梭的心悸。慢慢地,有什么在变,他知道。想终止,却泥足深陷。
事实上,在陆杭以为自己的表达够明显时,周可乐什么重点也没能抓住,更谈不上剖析,她满心满耳只听见了陆杭的那个形容词:收藏品。
收藏品?收藏品!
言之凿凿地形容词,让周可乐突然不可置信地抽出了手。她下意识往后坐了坐,就算有了足够的暖气,从地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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