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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便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像是在里间的人翻动了一下身子,随即便传来一声慵懒中略带着睡后沙哑的性感嗓音,“进来吧。”
沈悠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腿有点软,心又开始不听使唤的乱跳,她想不通,一个男人刚睡醒的声音怎么就让她感觉心这么痒呢?
她只在门边顿了顿,便绕过屏风走了进去,抬眸便瞧见了那淡金色的床幔,她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凤墨儴此时一只手撑着脑袋,等着这新来的小厮将床幔收起,可这等了半响也不见她有动作,他蹙了蹙眉,略微提高嗓音道:“还不过来将床幔撩起,替我穿衣。”
沈悠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可她没办法,人家是主子,她是奴才,她走上前伸手将床幔撩起,用两边的帐勾固定好,做完后她便垂眸站好,坚决不看床上那人,随即恭敬的问道:“主子,你今儿个要穿什么衣服?”
凤墨儴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孩,目光微微一凝,这孩子右脸明显肿着,呵,莫非昨日与人打架了?倒是悠闲得很,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向一件墨色锦帕,“就那件吧。”
沈悠忙走到衣橱前取了,捧着走到床前时却依然不敢与床上的人对视,她在心里直叹气,枉自己活了两辈子,竟然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啧啧,忒矫情,想罢,她便下定决心,抬眼就向主子看去,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眸。
两人对视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沈悠敢肯定自己的老脸红了,她故作镇定的咳了咳,“主子,你先起来,奴才好帮你穿衣。”
凤墨儴真的很听话,手一撑,锦被一掀,就起身下了床。
一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就这样蓦地闯入沈玉的眼帘,她觉得她今天的钛合金狗眼估计要长针眼了,她赶忙将脑袋抬起,目光上移,打定主意在帮主子穿衣的过程中只盯着主子的脸瞧,其余地方一概不看,她就想不通了,这大冬天的睡个觉,你怎么就不能将里衣穿穿好,要是半夜不小心将被子蹬掉,不会觉得冷吗?虽然这屋子里因为火盆的原因暖得很,而且主子也许没有和她一样踢被子的毛病。
不过光是看着主子的脸沈悠就有种脑袋发晕的感觉,她发现主子的睫毛又黑又长,有如蝴蝶的羽翼般一颤一颤的,而且离这么近她都瞧不见主子脸上的毛孔,这皮肤更是白皙得让她都有点嫉妒,她觉得脑袋晕得更厉害了,她心想一定是这屋子太暖了。
在给凤墨儴穿衣的时候,沈悠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那一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哎呦喂,还真滑,这是沈悠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她这算吃到主子的豆腐了,这是沈悠脑海里蹦出的第二个想法,然后她就没其他想法了。
替凤墨儴穿好衣服后,沈悠赶忙往后退到他三尺之外,她抬手揉了揉脖子,抬了太长时间脖子太累,她估摸着凤墨儴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了进门时的问题,忍不住问出了口,“主子,你为什么不让丫鬟们来伺候您穿衣?”
凤墨儴抬眸直直的看向她,不答话,这一眼直看得沈悠心中警铃大作,她想打自己一巴掌,人家想要谁伺候就谁伺候,自己管得着吗?说不定这一管就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想到这她赶忙补救,“主子,奴才没别的意思,奴才这是关心主子,院内的姐姐们总比我们这些糙奴才要细心得多。”
风墨儴垂下双眸,不想要丫鬟伺候么,呵,只是从那一天起他再也碰不得了,他想了想道:“既然你以后要跟在我身边伺候,这件事也该和你说一下,我不习惯有女人接近我,必须有三尺之距。”
沈悠一愣,这是有隐疾?不过她立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对呀,她虽然是扮作小厮,不过她本质上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她刚刚碰了主子,也没见主子有什么事,这其中难道什么难言之隐。
沈悠心中虽然有许多不解,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没有开口继续问,反正主子说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要知道,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
沈悠伺候好凤墨儴洗漱后,在凤墨儴用早膳的时候大管事过来了,当他看到站在桌旁为主子布菜的沈悠时有些讶异,主子一向不喜欢迟到的奴才,他以为沈悠不会再出现在内院。
“何事?”凤墨儴放下筷子,接过沈悠递过来的茶杯漱了口,又接过锦帕擦了擦手才问道。
大管事回过神来,恭敬的行了一礼,“主子,刚刚宫里的秦公公奉皇上之命来询问王爷今日没有上朝可是身体有恙,王太医也被派过来了,他们正在前厅候着,不过奴才已经回了说主子今日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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