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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丢下繁忙公事跑回郊区,是理智阻止了她。
从早上气到下午,生气让她办事效率更加迅速,一时间,所有该做的都做了,预定的加班时间也取消,她从市区一路气回郊区,回到博佳住处,停妥车,开了门,发现一室冷清,她才冷静下来,怒火一点一点地消却。
他真的不打算跟她说再见?
满腔怨怒无处发泄,智美突然泄了气,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此时落日馀晖映照著寂寥的花园,庭院有几许深深。
智美脱了鞋袜,放下公事包,赤脚走进花园里。
过去没有花多少心思在这片园子里,到现在她还是只识得几种基本的常见植物,像是长春藤和玫瑰花之类的。
博佳所说的旋心花种在哪里?她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智美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闲晃著。
草丛花丛里,有不知名的昆虫在鸣叫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渐渐地隐没入山,带走了最後一抹馀晖,暮色降临在花园里,眼前一株开满著白色花朵的不知名植物,竟在一瞬间纷然凋零。
智美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株白花。
酝酿了一整年的期待,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就结束了一生灿烂
智美在这株不知名的花朵前蹲了下来,心中满满是无以名状的惆怅心绪。
也许他是对的。
有些事情不适合面对面地摊开来说,例如说再见这件事。
当晚她便收拾行李,将博佳给她的钥匙放在桌上,同时把属於她的一切都带走。
她无声无响地离开,重返她所熟悉的城市。
☆ ☆ ☆
回到市区的第五天,日子彷佛又倒退回五月以前,什麽事都还没发生的那时候。城市里快速的生活步调淹没了一切,淹没思想,处於其中的人们无法退後,只能前进、不断地前进。
智美到底是个城市人,即使曾经属於田野一段时间,依然有办法很快返回她在城市中的生活轨道。
苏安桐已经许久未曾在健身俱乐部见到童智美,是以今日见到智美,她非常讶异。而职业的本能让她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她好奇地问智美:「一个多月没见到你,还在忙著逃婚啊?」
踩在健步机上,智美瞥她一眼。「好奇吗?如果我告诉你我过去一个多月都在做什麽,你得保证不把事情刊载在报纸上,公诸大众。」
「你当我什麽人?我像是那种会出卖朋友隐私的人吗?」说是这样说,但安桐一点儿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智美是什麽个性,她太清楚了。「说吧,你手指上那枚戒指是怎麽一回事?」
戒指?智美抬手一看,这才发觉她忘了将戒指除下。「真是观察入微。」她佩服道。
「故事想必精采,我苏安桐洗耳恭听。」安桐期待道。
「好吧,反正瞒不过你。」智美放慢健步机的速度,调整好呼吸的频率後,抬头向安桐微微一笑:「我相心你也猜到了,我结婚了。」
尽管已有准备,但安桐还是感到有些惊讶。「你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是不是?」急著想知道内情,她完全忘了应该让受访者尽情自由说话的基本采访原则,著急地问:「对象是谁?结婚多久啦?哎呀啊,你怎麽没请我当你伴娘?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咧,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智美忍不住大笑出声。能让素来以冷静自持的苏安桐方寸大乱,她非常得意。「别急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吧。」
接著,智美开始向安桐叙述过去一个月来所发生的林林总总,场景也由健身俱乐部转移到市区里一家情调好、灯光佳的夜猫子咖啡馆。凭窗而坐,当安桐喝完第一杯咖啡的时候,智美刚刚好将故事大略讲完。
但揭露的只限於事件本身,不包括智美本人对事件的看法。她下意识地隐藏起自己在这一段时间的心路历程。
安桐可不是傻瓜,这整件事,她最感兴趣的,也是最重要、最精采的部分莫过於智美与那位庞先生两个人的内心世界了。
为了满足好奇心,她想挖出一些内幕来。
「这位庞先生想必有许多过人之处吧?」安桐试探地问。
智美轻描淡写地笑道:「他?不过是个园丁,平常也就种种花、煮煮饭、扫扫地,你认为他会有什麽过人之处?」
安桐很快便捉出重点,并且加以分析:「如果他真的这麽平凡,照你的说法,你们不过才相识一个多月,短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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