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李婕说完喝了一口咖啡,看见秦暖沉默,问:“你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暖听得出神,摇头:“不是不信,只是喜欢听你说小时候的事。”
李婕咬着搅拌咖啡的塑料细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听说你后来真的嫁给了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叫什么来着的?”
“厉漠年。”秦暖笑了笑。
这三个字此时咀嚼在口中有了别样的意味。
李婕瞪大眼:“真的啊?那个那个大你六岁的木头呆子?”
秦暖正在喝咖啡,一听这话“噗嗤”差点喷了。她赶紧拿纸巾,边擦边失笑:“他?他怎么可能是木头呆子?”
现在的厉漠年人前彬彬有礼,处事老道,人后毒舌又霸道,脾气坏得像是天天吃了炸药一样。怎么都和木头呆子这四个字一点不搭。
李婕撇了撇嘴:“我听你从前是这么叫他的。记得你十岁那一年生日吗?他从英国回来,你不知怎么的惹了他。把他推下游泳池,喝了一肚子的水。听说他回去后发高烧烧了一个礼拜呢。他们厉家就他一个金孙,你想他妈岂不恨死你了?”
秦暖听了讪讪:“是是我做的吗?”难怪陈碧珍这么讨厌她,原来祸根还是她从小种上的。
“又忘了啊?”李婕像是在看珍稀动物一样啧啧称奇:“你以前干的坏事可没我少。我做坏事挨爸妈揍顶多是和男生出去打弹珠,打街机不回家。你干坏事却不显山露水的。唉,谁让你是从小到大都是尖子生呢。你爸妈又这么疼你。”
她说完幽怨地盯着秦暖。秦暖语塞。
她真的这么坏?不过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从前熟识的朋友,她赶紧问:“李小姐”
“叫我阿婕。”李婕很爽快:“其实我和你应该算是好朋友吧。从前只是小孩子闹别扭。现在长大了出国一趟才知道小时候的友谊可珍贵了。比金子还贵。”
秦暖微笑:“是啊。很珍贵。”
“你想要问什么?”李婕像是能看破她的心思,先开了口:“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反正我也刚回国,想找个人聊聊。”
她爽快,秦暖反而觉得无从问起。她犹豫了很久,这才开口:“阿婕,你认识苏悦吗?”
本来笑嘻嘻的李婕一愣:“你问他干嘛?”
秦暖一颗心怦怦地跳,声音都有些不自然:“想问问。你知道他吗?”
李婕想了想,摇头:“不认识。他不是咱们这一圈发小的。不过他这个人我听说过,好像挺风(feng)流的一家伙。恶名在外。你问他干嘛?”
秦暖吞吞吐吐:“好像我和他有关系。”
李婕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乖得简直可以做成标本放在夏城博物馆里面当典范。你怎么会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
秦暖失望。原来她也不知道。
李婕看见她的脸色还要再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不会吧!当年我妈说那个准备跟苏悦私奔,又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是你?”
“哐当”一声,秦暖手中的咖啡杯碰到了瓷碟上发出脆响。她脸色一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婕,你你跟我说说。”
与李婕互留了电。话号码分手,又约了下次聚一聚的时间。秦暖打了车到了珑梅尔。晚上六点十分,厉漠年准时驱车来接。
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厉漠年身上有着商场职业精英的锐利。四目相对,他眸色深沉不见底令她目光不由躲闪。她忽然想起李婕说的“木头呆子”。
呵,怎么可能?厉漠年如果是木头呆子,那她当年又是怎么样精明古怪才能让他屡屡吃瘪?还是说,这么些年来,大家都变了一副模样,谁也记不得往日真正的自己?
“今天穿得很好看。”打扮好的秦暖令厉漠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了几秒。他放下文件向她伸手。
秦暖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暖暖的,温热的掌心令她又归了神。
“多谢。”她勉强朝他笑了笑。
厉漠年习惯了她的突然安静,看了她一眼,回头吩咐高晟开车。秦暖心神不在,随着他一起赶往宴会。
天色渐渐暗下来,这个城市无数盏灯光亮起。晚宴设在市中心的一家新开张的特色庭院酒店。来来往往都是夏城的负伤名流。古典的中国庭院式建筑令人感受到浓浓的文化底蕴。在这里开慈善晚宴的确是很合适。
秦暖勾着厉漠年的手臂,由他领着走了进去。一路上厉漠年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