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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她一眼,扭转身向山下走去。宁未央身子一震,紧咬下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要赶我走么?”默子轩并未停步,只道:“你走罢。我不想连累了你。”
宁未央看着他身影转入山坳,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回想一天之前,他还将自己拥入怀中,温柔呵护,现在却决绝而去,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的父母家人才是最最重要的,而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凄然一笑,缓缓向山下走去,心中如有一柄钝钝的刀缓缓刺入,没有痛的撕心裂肺,却慢慢的痛到窒息。自言自语道:“如此这般,也好,也好。”
她脑中昏昏沉沉,也不辨东南西北,随意乱走,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只听耳边渐渐风声四起,时而尖锐,时而低沉,在她身边盘旋不去。宁未央只觉身上一阵发冷,双手抱肩,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耳边风声越来越大,侧耳细听,竟似有人在号哭一般,中间却又似夹杂着婴儿的啼哭之声,宁未央抬起头来,蓦然一惊,只见四周怪石林立,本来清明的天色不知何时竟暗了下来,暗沉沉的天地间,只有那一丛丛死气沉沉的巨石,静默的矗立在那可怖的狂风之中。
宁未央咬了咬嘴唇,向前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怪石,看不出到底有多远,她定了定神,反手抽出背上长剑,皓腕一抖,一片火花闪过,只见她身子右侧的巨石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十”字,剑痕足有半寸之深,在深灰的石上泛起一抹灰白之色。宁未央还剑入鞘,提一口气,施展轻功,沿着右侧巨石疾奔而去。
不知奔了多久,面前巨石却仍是没有尽头,未央却已感觉到了疲倦,她轻舒口气,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向旁一扫,身子猛地一僵,骤然停步,双目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巨石,只见那巨石之上,赫然有一个灰白的“十”字。宁未央只觉身上的寒毛仿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手心之中全是冷汗。咬一咬牙,发足又奔,这一次她是贴着左侧的巨石奔走,脚下不停,目光四下搜寻,生怕再看到那块刻有“十”字的巨石,心中有些慌乱,气息更加不匀,直到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找不到这片怪石林的出口。未央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却突然发现面前的石头有些眼熟,揉了揉眼睛,上前几步,不由呆若木鸡,只见面前矗立的,竟又是那块给她做了记号的怪石。
天仿佛更黑了,那像号哭一般的风声竟渐渐变成了尖利刺耳的狂笑,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是两个,三个更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笑声没有间隙,震耳欲聋。宁未央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了上来,她清楚这是什么感觉,这是恐惧,她忽然感到,她走不出这片石林了,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影影绰绰的怪石,竟然发现那些石头竟然都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他们竟然仿佛都动了起来,成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号叫着,挣扎着,一齐向她涌来。未央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一步,两步后背蓦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却不是石头,宁未央猛的回头,只见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自己方才竟是撞到了那人的胸膛之上。宁未央尖叫一声,正要向前跃出,腰间倏的一紧,已被那人手臂环住,只听那人似乎冷笑了一声,已然带着她腾空而起,未央似乎也忘记了反抗,像个不会武功的少女一般,双手抓着那人衣襟,任由他带着自己疾奔而去。
那人轻功极佳,带着她在山石间穿行如履平地,气息丝毫不乱。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边那鬼哭神嚎的风声渐渐变小,终于消失不见,那人又奔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也不吭声,只是将手一松。宁未央只觉腰间的力道骤然消失,她脸上微微发热,回头向那人望去,开口说道:“谢”,只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神色愕然。
只见那人身材高大,一袭黑衣,一头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脸上却带着一具白银面具,那面具也并没镂刻成甚么图案,就那么平平板板的扣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眸子深邃漆黑,却没有半点温度,能让人的心底结冰。那人见宁未央瞠目结舌的看他,“哼”了一声,懒懒的道:“堂堂冰焰教的左护法,居然连区区一个鬼城都走不出去,真是没用。还是女人动了情,都会变的如此愚蠢?”他声音慵懒,话语之中毫不掩饰讥诮之意,却偏偏有种致命的磁性。
宁未央也并不反唇相讥,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那人也不回答,只淡淡的说:“那柄攻玉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宁未央心下一动,目光落在他背后所背长剑之上,剑柄仿佛是黄铜铸造,古朴厚重,上面所镂刻的纹饰,赫然是两个篆体字,一字“霁”,一字“风”。宁未央的心沉了下去,抬起头来,缓缓的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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