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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是七,月风江这个双十,个位却是零,铁定输了,但牌九讲求两局皆输才为输,一胜一输是和局,所以这一场,月风江和庄家平分秋色,和局收场。
月风江将那两张牌抓在手里,好像举棋不定,摩挲半天,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将那两张牌丢在桌上,宁未央心道:这局既是和牌,少不得又要纠缠不休。谁知半天竟无动静,抬眼一看,只见那庄家眉头紧皱,脸色甚是难看,干笑两声道:“这局果然是兄弟胜了。”心中大奇,暗道:这庄家失心疯了么,竟说自己输了?向桌上一看,见那牌一张仍旧是红头十,另一张却是杂九。
白面男人咳了一声,道:“既是兄弟赢了,那张某也认赌服输。”从手边拿了几张银票往前一推,“这是五百两银子,兄弟自可拿去。”月风江却并未伸手拿那银票,笑道:“庄家大哥,我可并未和你赌那银票。”那男人一愣,道:“不要银票?那你赌的甚么?”月风江哈哈一笑,“我赌的么,就是这个。”话音未落,众人只见面前黄光一闪,还没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东西已然“噗”的掉在地上,那大眼睛的女孩子挨着庄家最近,只觉一股又黏又热的东西喷了自己一身,低头一看,不由高声尖叫,只见自己裙子之上都被血染红了,一只人手掉在地上,指头还在不住抽搐,当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十四章 且把疏狂腰间系【三】
那庄家听见尖叫之声,方才觉得右手钻心奇痛,愣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没有了,又惊又怕,但毕竟是个男人,不会背过气去,左手在右手腕处点了两下,高声大叫:“来人!来人啊!”门外众家丁听到喊声,顿时拔出兵器,一拥而入。
白面男人此时失血过多,脸色更是死白,一边向家丁之后退散,一边尖声道:“你们!把这个戴面具的给我碎尸万段!”众家丁齐声应道:“是!”手上兵器便向月风江身上招呼过去。月风江一把揽住宁未央纤腰,脚下左滑一下,却又向后退了半步,看似毫无章法,但那二三十人的二三十把刀,却都纷纷走空,擦衣而过,只有宁未央心下知道,这便是冰焰教主的独门绝技,月影随行。
正自乱作一团,忽听有人大叫一声:“哎呀!原来你出老千儿!”众人皆是一愣,都向那声音看去,只见大声喊叫的正是那个乡绅,他把手指着方才月风江丢在桌上的那两张牌,瞪着月风江,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出出老千!”只见那两张牌红头是没错,但那张杂九却有古怪,虽然也有九点,但前面七个点的排列却与真正的杂九截然不同,原来那张杂九本就是张梅花,月风江将牌拿在手里的时候用手指硬生生将一个点子从牌上抹了去,牌翻出来,其余几个人只顾看点数大小,却忽略了这一细节,直到此时才被那乡绅看见。
月风江朗笑一声,道:“出老千便怎样,你这天人赌坊出的千儿还少么?”说话声中,旋腰拧身,带着宁未央飞身而起,足尖在众家丁肩上点了两点,已然跃出大厅,飘身落在庭院中一棵樟树之下。
左手放开宁未央,却疾如闪电,点了她身上三处穴道,宁未央顿觉全身发麻,动弹不得,月风江唇角一撇,淡淡的道:“你哪都不必去,便在这里看着。”说罢再不看她一眼,缓缓向庭院正中走去。
此时赌坊里早已乱了,普通的赌客胆小的早就夺路而逃,胆大想看热闹的,都站得远远的围观,家丁黑压压的一片,大概有五六十号人,还有二十多个劲装大汉,手中各提刀剑,双目炯炯,一看便知不可与众家丁同日而语。
月风江双手抱肩,环视四周,冷冷一哂,道:“你们的张三太爷今日竟不在么?”旁边有人尖声怒道:“龟儿子,原来你是来踢场子的!弟兄们,把他给我活捉了,老子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下酒吃!”说话的正是那个白面细鼻的庄家,他此时已将断手包扎好,忍着疼痛又挤到前头来。月风江出老千砍了他一只手,他心中怨毒已极,只觉将他万刃分尸也算便宜了他,定要活捉了慢慢折磨至死。
月风江眼睛看天,笑了一笑,忽然回头看了宁未央一眼,淡淡的道:“宁未央,你给我看好了。”回过头去,反手撤出霁风。
宁未央愣愣看着他,刚才他回头看她的一眼,那双素来冰冷的眸子之中竟似闪过一丝笑意,自打两人在昆仑山相遇,月风江的眼神便是冰寒彻骨,即便是笑的时候,眼中也从未有过丝毫温度,现下出现这等奇怪神色,真是难以适应。
她正呆呆出神,却终于被耳边传来的一阵阵惨叫惊醒,恍然抬头,面前已是尸横遍地。霁风剑如同一阵黄色的轻风,所到之处,断臂残肢,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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