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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后娘娘。”凤婧衣两人谢了恩,在床边的绣凳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可请太医来看了?”苏妙风问道。
皇后掩唇轻咳了两声,道,“已经瞧过了。”
凤婧衣顺手接过墨嫣奉上来的茶水,道,“皇后娘娘,先喝口水。”
皇后接过茶盏了一口,望向她道,“钰嫔,你总得想办法去见见皇上,这样下去总不是什么好事。”
“嫔妾记下了。”她低眉应道。
可是,现在青梅竹马的旧情人好不容易才能跟他再续前缘,她怎么好去打扰啊?
“皇上待你与其它嫔妃不同,你对他又有过两次救命之恩,你还有机会。”皇后说着,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叮咛道。
凤婧衣只是抿唇笑了笑,要是夏候彻知道两次救命之恩的真实目的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怕现在都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了不可。
一连数十日,夏候彻除了去漪兰殿,再没有到后宫走动,亦没有再宣她去皇极殿。
在皇后的一再催促下,凤婧衣让沁芳准备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去了皇极殿,准备去露个面。
殿内暖意融融,夏候彻埋头忙碌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孙平接到太监的禀报,便上前道,“皇上,钰嫔娘娘来了。”
夏候彻微一挑眉,“她怎么过来了?”
孙平暗道,他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到后宫走动了吗?
“皇上要见吗?”
夏候彻搁下手中的折子,道,“让她进来吧。”
凤婧衣见到孙平传她进去倒有些意外,还以为他忙着叙旧情会把她打发回去呢。
“嫔妾给皇上请安。”
夏候彻扶起她,牵着到暖榻坐下,“今天怎么过来了?”
以往叫她过来都懒得来的,今天倒自己跑过来了。
“沁芳新做了几样点心,嫔妾吃着挺不错的,拿来给皇上尝尝。”凤婧衣说着,让沁芳将糕点都端了上来。
夏候彻夹了一块尝尝,笑着道,“倒真不错,你这宫里的厨子,真比朕的御房里的还能干。”
“皇上喜欢就好。”凤婧衣宛然轻笑道。
“最近在宫里都做了些什么?”
“看书,临字,偶尔去皇后宫里走走,她这几日病了。”
夏候彻闻声微微皱了皱眉,似有些意外,“太医可有去看过了?”
“去了,没多大起色。”凤婧衣老实地说道。
他现在前尽顾着跟旧情人花前月下,哪还顾得上后宫里她们的死活,竟连自己的皇后病了数日都不知道。
喜新厌旧,真是古往今来所有男人的通病。
“孙平,让张太医和王太医去清宁宫瞧瞧。”夏候彻道。
“奴才这就去。”孙平回道。
张太医和王太医是太医院医术顶好的,只是最近都在漪兰殿轮值。
夏候彻吃完糕点,拿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天这么冷,你就别在外面乱跑了。”
“前些日不是你说我天天待在屋里不好吗?”凤婧衣扬眉问道。
夏候彻一时被她给顶住了,无奈失笑,“真是牙尖嘴利!”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声音,“四哥。”
一身素锦银狐斗蓬的女子进了门,放下风帽露出清丽无双的小脸,看到坐在夏候彻边上的凤婧衣,不由笑容一滞,“这是”
“钰嫔见过兰妃娘娘。”凤婧衣起身行了一礼,道。
“钰嫔?”她重复了一声,又问道,“凌波殿那个钰嫔?”
这个人没见过,名字她倒是熟悉得很。
虽然她忘了些事情,但这些日也从宫中人口中听说了自己的事情,就是这个女人的哥哥上官邑和凤婧衣将她的未婚夫处以极刑,将她囚禁在金陵一年,害得她不人不鬼地过了三年。
即便忘了那些事,胸中仍旧是恨意难消。
“是。”凤婧衣在她阴毒的目光中,平静回道。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片刻,道,“素素,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再过去看你。”
凤婧衣回头怔怔地望了他许久,随即跪安,“嫔妾告退。”
她刚一出门,便听到里面传出声音,“四哥,你怎么能将她留在宫里?”
“当年的事,与她无关。”
“可是,是她的大哥大嫂害死你大哥,害得你母亲疯掉,害得我三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怎么能把她留在宫里?”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