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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行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入耳。
途经碧花亭,他突地顿住了脚步,侧头望向夜色中已经一池枯败的残荷,不由想起她刚入宫的那段时日。
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这会儿想起来似乎都过了许久了。
孙平不知他是在看什么,只是看到他身上的雪越落越厚,上前提醒道,“皇上,雪大风寒,站久了恐会有伤圣体。刖”
夏候彻回过神来,抿了抿薄唇,道,“朕去趟西园,你们先回去。”
“西园?”孙平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好远了。
同行的宫人一个个冻得直哆嗦,见圣驾已走远,方才出声询问,“孙公公,我们怎么办?蔺”
孙平望了望夏候彻走开的方向,转头道,“走吧,都回皇极殿候着。”
皇上这是怎么了,说是去凌波殿看钰嫔,走到门口却又不进去了,这会儿又想起来去西园了,原大人和容大人今晚住在西园,难不成是去找他们了?
西园,书房内灯火通明,左丞相原泓正埋头忙碌在堆积如山的公文和奏折里,最近上呈皇极殿的折子太多,皇帝基本都全暗中让人先送到西园来,一般无关紧要的小事都让他代为处理,重要的折子再从西园送往皇极殿。
相比于忙着昏天暗地的丞相,军师容弈倒显得十分清闲,一边品着酒,一边翻看着铺了一桌的各地军事布防图。
“喂,有酒你一个人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原泓一抬头不满地道。
“自己去拿。”
原泓随手拿起折子便扔了过去砸人,“我有时间去拿吗?把你的给我。”
“我喝过的。”容弈淡淡道,并没有搭理对方的要求。
“我不嫌弃。”原泓一边继续看着折子,一边说道。
“我嫌弃。”
原泓气愤之下,放下折子起身道,“自己拿就自己拿,有什么了不起。”
那混帐有洁癖,他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同样也不许别人碰他用过的东西。
原泓披上外袍,准备前去酒窖拿酒,哪知一打开门便撞上冒雪而来的夏候彻,不由愣了一愣,“皇上你怎么来了?”
夏候彻进门解下斗蓬,便在炭火边站着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瞥见正拿着酒的容弈挑了挑眉,道,“再拿些过来。”
“我正准备去。”原泓说罢,自己便出了门去酒窖。
夏候彻瞧了瞧容弈摆了一桌的军事布防图,大夏为防异国奸细,兵力布防每年都会有不同变化,所以每年年底便要重新布署,此事一向都是军师去办,最后再交由他过目敲定。
不一会儿功夫,原泓已经搬了两坛酒回来,往桌上一放便自己先倒了一盏过瘾,而后给夏候彻也倒了一盏,问道,“你不去你的后宫里享受你的温柔乡,跑这来做什么?”
“朕的地方,朕为何不能来了?”夏候彻睖了他一眼,端起酒便仰头饮尽。
“你当然能来。”原泓又倒了酒,坐下说道,“昨个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按道理你现在不是应该去安慰你的兰妃娘娘和钰嫔娘娘吗?”
大半夜的,放着一堆的女人不去找,跑来找他们两个大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了。
夏候彻皱了皱眉望他,“你话太多了。”
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是偏偏是一个话多得要死,一个话少得可怜。
“嘴巴长着除了吃喝,不就是说话的?”原泓撇了撇嘴,端着酒抿了一口道。
容弈过来搬了椅子坐下,扫了一眼眉目不展的皇帝,想来还是为了那个夭折的孩子。
不过,他会打算让钰嫔生下第一个孩子,这是让他有些意外的。
夏候彻心头一阵烦燥,端起酒又是一饮而尽,随即长长叹了口气道,“不知怎么的,朕有些不敢去见她了?”
“是啊,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现在一梦方醒,你已经六宫美人无数,是有些没脸见她”原泓唠唠叨叨地说道。
容弈皱了皱眉,打断道,“他说的是钰嫔。”
“钰嫔?”原泓愣了愣,望向夏候彻,他不是一直想娶兰妃的吗?
夏候彻没有话,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自己方才都走到了凌波殿外,竟一时没有了勇气进去面对她。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钰嫔也真够可怜的,你把人弄进宫了,现在又让她任人欺负,真是害人不浅。”原泓毫不客气地数落的,全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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