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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外表如何冷酷,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是一副软弱的样子,面前的人真是那个曾经与自己势若水火的皇兄吗?看着那幅哀伤的面容,心里不觉涌起一丝心疼。他起身坐到斐源古身边,捧起他的脸道:“不要露出这样的神色。”
语罢,唇便吻了上去。
心里有种甜甜的涩涩的感觉,斐源古紧紧拥着眼前的人,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他是疯了,才会在与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后爱上他,可他不悔,哪怕只能永远躲在阴暗里见不得阳光,只要这个人还需要他,他便知足了。
陈牧驰回去后,久久不能入眠。他脑海中一直回忆着雅部南休的话语,越想便越难心安。他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而害整个明毓毁掉吗?这里不仅是他的故国,也是唐家三代付出所有努力而得来的成果。可若真的如此碌碌无为,什么都不做,他却觉得好不甘心。
烛火摇曳,映着他的脸明明灭灭。
窗子外寒风呼啸,哗啦一声吹开窗子,陈牧驰一惊,视线投去,猛然瞧到一个身影。他一怔,急忙追了出去。那人没料到被突然发现,想要躲避却已不及。陈牧驰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背影,声音颤抖,“你”
“我曾经救过你一次,只是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这几日办完事从此经过,便顺道来看看。”那人的声音低沉厚重,没有丝毫唐以青的影子,而那张去了银色面具的脸也不是唐以青的。那夜,果然是他的幻觉吗?
忍不住后退几步,他的身体贴着冰冷的墙面,口中喃喃道:“你不是他!”
心狠狠抽痛,但唐以青却还是稳住声音道:“你怎么了?”
凄凉一笑,陈牧驰盯着那张普通的脸眼神黯淡,“多谢义士当日救命之恩。”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那人笑道。
陈牧驰收拾起凌乱的心绪,请对面人进屋。进去了屋子内却不见得比外面暖和多少,陈牧驰给他倒了杯热水道:“不知怎么称呼义士?”
“在下,云起。”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好名字!”赞罢,又道,“在下陈牧驰。”
两人随意聊了起来,云起见识广博,让陈牧驰不由心生敬佩。而云起,不,该说是唐以青,看着陈牧驰虽笑着,脸上却始终缠绕着挥之不去的惆怅,不觉想伸手将面前的人拥入怀中。
云起在陈牧驰眼中便是一个闯荡江湖的侠士,那日救他亦纯属巧合。但陈牧驰想起那晚月色下的惨状脸色不由一变,几番想开口却都作罢。
两人又聊了许久,陈牧驰看看外面问道:“云兄暂居何处?”
眼神一闪,唐以青唏嘘道:“孤身在外,居无定所,此刻正是想要去找个旅馆住下。”
看了看唐以青,陈牧驰道:“云兄若不嫌弃,不若今晚便暂居寒舍。”
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唐以青仍故意道:“这样恐怕不太好,叨扰牧驰兄怎么好意思呢。”话虽是如此,却也不见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
陈牧驰从那扇破旧的柜子里取出一床被褥放在他自己那张狭窄的床上,唐以青还不及欣喜,便又听陈牧驰喊他同去搬了几张曾经教学的桌子放进屋内拼在一起,然后将被褥铺在上面,陈牧驰不好意思道:“今晚你睡床上,我睡这里就好。”
唐以青遗憾的看了一眼那张狭小却温暖的床,掩饰掉无奈道:“牧驰哪里话,我这个借宿的当然不能霸占着主人的床,还是你睡床,我睡桌子上吧。”
两人推拒好一阵,最后便是陈牧驰睡床,唐以青睡桌子上铺好的临时床位。
关好门窗,吹了烛火,屋子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唐以青将目光投到那张角落里的床上,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执着的盯着。当日他被仇恨冲昏头脑,持着紫龙宝剑潜入皇宫。可惜龙宣天那狗贼实在狡猾,他料到他必定会前去行刺,因而自他料理了唐家之后,身边无时无刻不跟着几位暗藏的高手。唐以青那日趁着龙宣天沐浴,拔剑狠狠刺去,却不想半途便被几柄剑架住。龙宣天看到他大笑道:“你终于来了,让朕好等。”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斩龙宣天于剑下而不得。不仅如此,他还处处受制。打了一会儿功夫,除了那本身便缠得他脱不开身的几大高手,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无数的御林军皆身披盔甲一涌而入。一人敌千人,结果自然不作他想。
龙宣天本就没有想过给他过堂公审的机会,私下里派人将他清理掉。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在那种境况下,执行的一个侍卫竟然偷偷帮他蒙混过关,在被丢入乱葬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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