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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皇都。“我刚才发现她时衣衫不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辣手摧花了。”
她挥挥手,让他快去,“去孔府送信吧,也别忘了我的早膳。”当然后面一句才是重点,看着那店小二巴不得生出一双翅膀代替两脚飞到孔家报信,只觉人性中银子的魅力总比所谓的正义感要大多了,她拐进隔壁的房间。
那女子醒了抱着被子缩在床头。伊寒江才坐到床边,她就像是惊弓之鸟惊惧迅速的席卷了她身子,只下意识的闪躲任何人的靠近即便眼前的是女人,她的双目也被不安遮蔽了。“别过来。”
她捏着孔濂溪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对准她的脸。按理说她昨晚该是不省人事,也就是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房换了张床而已,怕什么?“你就是秦兰的女儿?”
孔濂溪不语,睁着氤氲的大眼,楚楚可怜。
听说母女都会长的相像,秦兰也长得差不多是这模样么?她对她女儿不好奇,但对秦兰却好奇极了,她就想知道心肠坏的人是不是通常都会有一副美面孔。
“我听说这边的人都很奸诈。虽然也有光天化日行凶的,但那是少数人,大部分呢都喜欢月黑风高再去干坏事。现在是白天,所以你不用怕。”她道,“你没被那男人辣手摧花,你还是清白的。”
除了她娘她还没哄过别的女人,想不到第二个有幸被她哄的女人会是孔家的小姐。
孔濂溪梨花带雨,面容上是纯良无知分明就是一张白纸,连半点墨迹都未沾染过,“真的么?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她总结归纳,秦兰的女儿还真是奇葩。她两只眼睛看到的,还有假的。“难道你有没有被什么什么,自己不知道么?”对了,好像这边的人比较保守,没成亲之前,都不会对这种事情有太多了解。估计这孔家小姐见自己腰带被解了领口歪了,就以为自己被轻薄了吧。她笑道,“你若是不信,就回去问你娘,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有见识。”
孔濂溪抽噎着,哭声也是细细小小的,“姑娘认识我娘?”
她摇头,“我没见过她,不过她的名字我是如雷贯耳。”她的底细她也一清二楚,“要不要喝杯水压压惊?”经史子集都被扔到了地上,显是刚才的店小二收拾时,见到孔濂溪想着赚钱要紧,也就把读书人的至宝这么随地扔了。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其身不正也只会读坏脑子,书中教人安身立命做人处事,由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念出口倒是越发的讽刺。
伊寒江倒了茶,见孔濂溪摇头,便自个喝了。“不是说什么陆府的公子派了人去孔府加强守卫么,应该是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进不去才对,你怎么还会被掳走,是外头的人夸大其词还是你们孔府的守卫不堪一击?”
她可不觉得那采花贼有哪里厉害的,但他还是连连得手,官府也拿他无可奈何,归根究底还是这边的人中看不中用吧,她想。
孔濂溪如风摇庭树那般颤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她只觉得昨夜睡得格外的沉。她父亲在她的院落增派了人手,母亲也一直告诉她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
伊寒江抿嘴,“我听说礼部尚书最重就是名节声誉了,你被掳走,虽然清白,但你爷爷不知道啊。你真要坐这一直哭,等着店小二去孔家报信?你不会想等着要你孔家的人八人大轿来抬你回去吧?”
估计那陆老头也不肯,他死要面子的,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想的是怎么把事情压下去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让他以后做不了人。
孔濂溪拢紧领口,楚楚可怜,眸子一抬里头是不食人间险恶的纯真,亭亭是一株空谷幽兰不经过红尘的淫邪杂乱,“姑娘,你能不能帮帮我?”她心里慌乱,除了和眼前的姑娘求助,也不懂能做什么。
伊寒江耸耸肩,“其实我要是你,就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出去。”还应该抬头挺胸,人尽皆知就人尽皆知,当给那老头子教训。“你是受害人,凭什么让无聊的人对你评头论足。再说了,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孔濂溪低头,“我不想给孔家抹黑。”
她语调满是不以为然,“抹黑?你要怪就怪你爷爷,家里有个漂亮的孙女也不懂得看牢,也该怪你爹娘,同一个屋檐下你凭空不见他们竟不知道,还该怪你府里的侍卫,一个个只有领钱是手脚利落的,一旦有事就都是酒囊饭袋。”她想了想,还有谁没骂,“对,还有你那未婚夫,他没识人之明,派的都是什么人呀,那种有眼无珠的男人靠不住。”
孔濂溪脸埋在两臂之间,哭道,“爷爷他们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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