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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就在沈知寒打算把石将离那腻在自己身上的身躯给推下去之时,石将离却像是先一步看穿了他的心思,手无声无息地爬上来,大胆地揽住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腰肢顺势便依偎进了他的怀抱之中,姿态慵懒随意,轻软馥郁得好似已经完全溶在他身上了。
她微微撅起唇,撒娇一般半是无赖半是嗔怪地将唇靠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软软的轻唤拖了悠悠长长的尾音,轻轻慢慢地只道了一句话——
“凤君,朕看你是只打算保住那刺客的舌头,不打算理会他的命根子了?!”
这样的言语,无疑是一种全然的威胁,似乎是在告诫他掂量推开她的后果。
沈知寒阖上眼,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气,像是有滔天的风暴在无声酝酿,即将发作,却又最终不得不默默隐忍了。“石将离,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掐死你!”他睁开眼,木然地平视前方,任由她亲密无间地揽住他的脖子,双手僵硬得如同没有了,可嘴里挤出字眼却是个个刻毒,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听了这样的言语,又见着他眼中都快剜出刀剑来了一般,恨不得一刀一刀将自己给凌迟,石将离扬起眉梢,笑得如同花儿一般灿烂:“这种咬牙切齿的表情,才像是真正的傅景玉呀,朕的凤君——”她半真半假地笑弯了眼角,叠在他的身上,指尖隔着他的单衣,从他性感的锁骨开始,延续到胸膛之上,挠挠画画的,像是不经意,又似乎是带点刻意。“不过,凤君这些日子倒是将事情想得很是通透明白了,模仿起朕倾慕的沈知寒来,言行举止,神行皆具,堪称惟妙惟肖,朕倒也颇觉欣慰”
“欣慰?”沈知寒嗤笑一声,在心里鄙夷着她那不正常的病态。
她说她倾慕沈知寒,可是,倾慕一个人,哪里会病态到收藏他的“尸首”?
又或者说,不一定是病态,也有可能是心机或者谋算!
只是,她究竟想从沈知寒的身上得到什么?
不管这个满心算计的女子自称对沈知寒是如何了不得的珍视,如何没由来的倾慕,他都自然不会天真到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如今,虽然还不知道她有何算计,但,他不会刻意地隐瞒什么,也绝不会主动向她解释什么。
这一潭浑水,他绝没有搅合的必要,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思及至此,他轻撇唇角,扯出一抹寒到骨子里去的笑,像是一种森冷而无情嘲讽:“你之前不是对这个赝品视若敝履么,如今,怎么突然就欣慰了?”
“朕当然想要独一无二的真品,不过,方才——”这番言语的针对无疑是极强的,她的眼眸黯了黯,似乎是有些微说不出口的沮丧,可是却极快地便就敛了那瞬间的低落,手指七分刻意地爬上他的薄唇,细细地摩挲着,眨巴着眼,含笑挑逗着:“朕本以为凤君素来直率,不擅掩饰,可方才见凤君做起戏来,面不改色,与朕配合默契,将朕维护得滴水不漏,让朕不得不刮目相看,转而心生爱慕之情”
“爱慕之情”沈知寒的薄唇被她抚触得轻痒难耐,终是忍不住,一把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进,逼视着她的眼眸:“今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罢?”
照理,宋泓弛深夜觐见,为的就是要将她的某些计谋给坐实了。那么,她之前所谓出宫的言行举止,究竟是故弄玄虚,还是究竟有没有出过宫,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她回来得这么及时,怎么也不可能不让人生疑!
“凤君,你也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了。”彼此瞳眸相映时,石将离清晰地看见他的眼中幽幽地浮着自己笑意可掬的样貌。她的眼睫轻轻地颤动,略微顿了顿,像是无限的感慨,有意无意地影射着一些什么,笑意虽然渐渐加深,可眸中光色潋滟,勾出一个极淡的阴影:“难道在你心里,你自觉你那么不值得朕信任么?”
“信任?”对于这两个字,沈知寒嗤之以鼻,虽然明知就傅景玉的曾经的举止而言,“信任”于石将离,实在不过是无稽之谈,可是,他却是知晓她心性的。轻轻甩开她的手腕,他眉宇之间只有冷然:“扪心自问,你信任过谁?”
“那倒是。”对于如此反驳得近乎质问的言语,石将离竟然不气不恼。她不再刻意做些撩拨他的举动,而是静静地从他身上挪到床榻的一角,拾掇起方才脱下的兜衣亵裤,慢慢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