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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疑是正巧戳中了石艳妆的痛处!
“宋泓弛!你以为朕不知道么!?”此时,她已是气得跳脚,兀自认定,即便不是沈重霜,不管自己想要的是别的哪个男子,宋泓弛也是绝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她扭曲着他的本意,将他竭尽所能地往阴毒狠辣的方向想去,越想越是气得浑身发抖:“你就生怕你坐不上凤君这个位子!”
听她提起“凤君”二字,宋泓弛沉默了。他知道,她已经忘记了,这“凤君”的地位,是她当初许诺的,可如今在她眼里,倒似乎成了他要不择手段地获取
他无声地叹息,深邃的黑眸里,流露某种令人动容的情绪:“陛下,为臣从没有那样的意思”
她或许正在气头上,并不明白,他只是希望她得到幸福,即便这幸福不是由自己给与。若不是沈重霜的确不宜与她携手,而她又将其看得太重,他知道,自己即便是再如何难受,也还是能笑着面对她,完成她的任何要求。
“你没有那样的意思!?那你告诉朕,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石艳妆根本听不进去,只觉这是他的狡辩,一嚷嚷开便就再也遏制不住:“朕听说,那婢女是由你授意,在重霜的茶水里下了媚药,才得以与重霜有了私情,且还有了身孕!你没有那样的意思,何必使如此卑劣的手段?你若是想要,这天下朕都可以让给你!”
大约是这样冲动的情况之下,她心中累积的对他所有的隔阂与不满,如同倾泻而下的洪流,终是堆积成了一道深深的垣壁,将两人隔绝,就连苛责指斥也开始泛起了老账:“当初,若非因为你,朕的父君便就不会死如今,你竟然连朕喜欢的男子也不肯放过!母皇当初那般看重你,就如同你才是她亲生的,既然如此,便不该让朕承继这女帝之位,直接让你做男帝,岂非更好!”
这话如同一枚钢针,直直刺中了宋泓弛心中背负的隐痛,也忆起初石楚禹的嘱托,一直背负的各种责任和心中的落差令他不由寒起了脸:“陛下以后莫再说这种话!”
“有什么说不得的?”这一瞬,石艳妆也想起了曾经的流言,越想便越觉那定然是实有其事,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个男子不择手段得令人作胃,言辞上也就没了顾忌:“众人皆说你长得与母皇的心上人一般模样,朕倒怀疑,你当初是不是一早便与母皇有染,将她伺候得心满意足,才使得她这般维护你!?”
“啪!”
宋泓弛再也忍无可忍,抬手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石艳妆的脸上,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中含着无法隐忍的愤怒,那满是笔茧子的手掌因怒不可遏而微微颤抖,原本朗月清风般文雅温柔面容,如今已是被染上了火一般的怒意勃发!
石艳妆只觉左脸一麻,好一会儿之后,看着他颤抖的手掌,这才反应过来。“你!宋泓弛!你居然动手敢打朕?”她捂着脸,几乎不敢相信,这个自小将她合乎得连句重话也不曾说过的男子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朕长这么大,就连母皇也从没有”
是呵,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以前曾因为她被罚跪,被责打,每当她闯了祸,他便是她的护身符、挡箭牌,一直享受这他的呵护,却未曾料想,他竟是第一个动手打她的人!
到底是一直从小呵护着的人儿,宋泓弛也有些后悔自己居然真的对她动了手了,却仍旧硬着心肠,脸色随着盛怒由铁青转为苍白,双眼冷得仿似是要吃人,一向平静的声音在那一刻也全然变了调,以外表的严厉隐藏心中翻涌的疼惜,承受心脏仿佛要迸裂的诡异痛楚:“陛下再怎么不满,也不可再如此胡言乱语,若是以后再敢这般诋毁先皇的名誉,莫怪为臣以下犯上。”“我的娘哎!”
她变态地瞪着他,无声与之对峙,直到那几乎麻痹的左脸慢慢恢复了知觉。
“宋泓弛!朕记住你这句话了!”
咬牙拂袖而去,她扔下这么一句切齿恨言,只留宋泓弛站在原地,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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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右相府邸,石艳妆只觉此生再无顾忌,即便是放弃一切,也不愿再留下。她潦草地写了退位让贤的诏书,尔后竟然出宫直奔千岛湖墨兰冢,大内影卫无人敢阻拦。
沈重霜听说她来了,既不知要如何面对她,又不知该如何安顿她,也不能拒不相见,便唯有外出躲避。而石艳妆仿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一路追了去
因着这样,沈重霜在崇州遇上了那场泥石流,最终被深埋泥土之中。
宋泓弛带着大内影卫在崇州找到石艳妆时,她像发了疯似地正用手指狠狠地刨着那淤积的泥土石块,双手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