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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司的人,可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黄大人觑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老哥,你那表侄不是在监察司右营里当职的么,或许你可以去打探一下”
打探清楚人家的来历,若是背景比你强大,你就忍气吞声吧,若是背景没你强大,那就该干嘛干嘛!
没法,碰上这么块铁板,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吴天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目光一下阴鸷。
十天后,京城一所远离闹市的别院里,一名步伐带风神容肃穆的黑衣侍卫穿廊过道的走至一座花团簇拥的亭子里,将刚得到的消息附耳汇报给了软榻上斜倚着的男子听。
男子听完,长眉一挑,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盏,桃花眼眯起,而后对着那名侍卫道:“还按原来的办吧。”
侍卫听令退下。
这时边上另一名正在听戏的衣着华丽装饰金贵的女子转过头,状似无意的问道:“李香年,你说容肃这几个月到底去哪了?”
李香年微微一笑,“容大人想来是忙于重要事务这才不能即刻归来吧。”
女人目光一转,虽是笑着,可目光冰然:“别不是被你杀了吧。”
“长公主殿下说笑了。”李香年低头,嘴角笑意高深。
——还按原来的办吧,那就是该杀的时候,还得杀!
☆、34斗心眼小萍终胜
司马萍觉得这日子真的越来越没法过了!
早上;容肃起床;淘米熬粥;他得抢着干;期间,容肃端盆去洗衣服;他得抢着干;吃完早饭容肃要洗碗,他得抢着干;洗完碗容肃去前院刨木头做棺材;他得抢着干;木头少了要去买;他得抢着干;棺材做好了要去送,他得抢着干;忙完一天吃完晚饭要烧水洗漱了;他得抢着干;等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发现容肃又要起床淘米熬粥了,他累得够呛,可还得跟着起来抢着干!
会的;要抢着干,不会的,学着也要抢着干!为嘛?人家大人忙这忙那的他一手下能光看着么!他倒也想劝说着别干这些事,可人家大人能听么!
人家大人说了,你叽叽咕咕好吵也不做事,就跟小花似的没个用处,再这样你就走吧!
小花是谁?一只母鸡,喊声挺大就是不下蛋,完了周锦一不耐烦把它给卖了!所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用说么,赤裸裸的威胁啊!
司马萍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悲催了,为了大人的体面苦口婆心,谁知竟被比作了一只不下蛋的鸡,还是母的,太辛酸了有没有!
可是再悲催再辛酸,他也得受着啊!走又走不得离又离不开,那就好好干着吧,总得做得比一只母鸡强才行啊!
可是大人,您真不用这边指出我生柴烧火的不当之处那边又开始教我怎么才能做一副结实又漂亮的棺材!大人,咱真的不靠这吃饭啊!
“大人,您跟我去瞧瞧大夫吧!小的求您了!”司马萍看着容肃又要手把手教他怎么刨木头,哭道。
这话他已经连续说了七天了,每天都要念叨无数遍,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容肃现在的模样啊!
原来他家大人手里握着的惊人的生杀大权,现在握着的尽是些锅铲刨子!原来文武百官看到他都得毕恭毕敬甚至后宫皇后都要退让三分,可现在他对着俩孤儿寡母就能天真又自然的献殷勤讨欢喜——忒么都快要比他还狗腿了!这真是要戳瞎他的狗眼了啊!
他家大人应该是叱咤风云一呼百应享尽荣华富贵的,怎么能够安贫乐道的在这旮旯角里守着这破棺材铺并且还对一个小寡妇唯命是从!就算他能,他也不能啊!司马萍每日看着自己手上磨起的泡以及每日桌上的粗茶淡饭,就无比迫切的渴望着容肃能够早日恢复记忆然后立马回归京城!
可是老天爷!我们家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正常啊!求求你快点让他答应让大夫瞧瞧吧!
“我不瞧!”很明显,老天爷没能听到司马萍的祈求,容肃的回答依然从一而终并且毫不犹豫。
“大人!”司马萍瞬间无力了,他抓着容肃的胳膊道,“大人,原先小的真的是一派胡言的!您恢复了记忆绝对不会不喜欢夫人的,您一定会更加喜欢她的!”
为什么不愿意瞧大夫?哼,我要想起过去的事就会不喜欢锦娘的,你说的,我才不要呢!——容肃之前这么回答道。
当然,他还有个原因没说,那就是,除了怕自己会不喜欢锦娘之外,他在心底依然对过去的生活有种莫名的抵抗。
“小萍,你不要再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