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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练习礼仪的好机会,完全可以当成是登基大典的预演,嗯,我可以将一系列外交礼仪提前教授,月底前绝对可以搞定老爷子,没问题!”
真是久违了妖女的霸道和独裁,我一时间竟出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老一少将这件事拍板定案!我这时才想着反抗,然而,爷爷突然堆积起来了一抹凉意,让我将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还有一件,是我刚刚才想起来的真宇,你随我来!”
这是密谋吗?什么事这么神秘?我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他出去。
海风挟带着热气,扑面而来,爷爷站在船舷边,负手远望,身上发散出来的寒意尚未消褪。仔细地体味了一下其中的情绪,我也不敢再耍小孩子脾气,乖乖地站在他身侧,只是眼中投射出疑问。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误,爷爷身上明明就是杀气!
“现在已经不戴眼镜了啊”
他似乎是没话找话,我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楞了楞才回答道:“有时候也戴一下,权当饰物玩玩。毕竟十多年的习惯一时还改不了其实,虽然没有你手制的封印,但我觉得,戴上眼镜的时候,特别清醒。”
他微笑了起来,手中却魔术般出现了一个无框的平光眼镜,强制性地塞到我手里,“这就好这个给你,戴上吧,以后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把它摘下来!”
为什么?我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可我明明感觉良好
我不由得有点慌张,但爷爷只是摇摇头,道:“预防万一而已你这么快地进入极限阶,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我紧盯着他,嘴中吐出的是纯粹的怀疑,“总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吧,爽快些,怎么说我也是你孙子!你不必事事瞒着我!”
爷爷瞥了我一眼,淡淡而笑,“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给你说,不过,这件事,却已经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见过本.布拉索没有?”
是禁忌的那个三号人物?我想起了与他的初遇,但真正使我印象深刻的,是老爸对我下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必杀令。要砍了人家,也不给我说个理由!
如今爷爷又提起这个人,我的兴趣立刻就上来了——这个布拉索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仇深似海?
爷爷的笑容很和蔼,口中却仿佛迸出了一粒粒的冰珠:“是不共戴天!”
我真的给吓住了。
爷爷却只当没看到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便转移了话题,“从十岁起,你就开始戴眼镜,一直戴了六年。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某些人的鲁莽,太息丹行图的入脑,太息一气的高速增长,以及体内戾气的不稳定上升,长期压抑的精神状态造成了精神的不稳定,所以必须用封印眼镜来控制”
心理的震动还没有过去,我却能将自己当时的病因流利地叙述出来,像是在背书,这是自我懂事之后,爷爷和老爸他们在我耳边说烂了的理由我一直都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以爷爷和老爸那样的性格,将本不属于自己的错误硬揽上身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我对这个很有信心。
只是,看现在的情况,可能我之前的看法还是太片面了!
“哼鲁莽!我一生行事,或有偏激,或有血腥,或有狠毒,却从来不曾鲁莽过,宇儿,你可相信!”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很正式地点头,表示自己的心意。
爷爷微笑了一下,仰头望天,语音缥缈不定。
“那是三四年夏天,云忘新婚方两月,雯霁便已有了喜讯,这种事情,自然要举家欢庆,就连容家的老狐狸也率领着一众朋友前来庆贺,整整地闹了一个星期那时,我们尚居住在老家的那栋旧房子里,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道贺,虽然喜庆,但也太招人注目”
“七月二十二日,我上山采药,而云忘则因部队上的事情回浩京,只有雯霁一人在家休养。大约上午十时左右,她身上由我手制的护身符突然传来了求救讯息,我立即赶回,途中用了四十七秒然而,却仍迟了一步”
他回过头来,冷冷地看我,虽然这目光明显地并非针对我而发,但我心中仍是冰寒一片,血液也几乎被冻成冰块。
“本.布拉索的手掌插在雯霁的小腹上这是要杀他的第一个理由!”
我的呼吸停止,脊背一片寒意,然后心头便翻上了无穷的杀机。虽然老妈现在还好好地活在我眼前,但只这一个场景,那厮便该死一万次!我睁着已经和爷爷同样神采的眸子,静静地听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