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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医生,求你,轻一点好不好,很疼。在校医院,清雅蹲在郑绮身边,紧紧抓住他的外衣,医生用棉团为郑绮清洗伤口附近的血渍,擦一下,清雅就扭着小脸痛苦地哀求一声,泪水吧嗒吧嗒滴在郑绮裤子上,而郑绮则用一种令人敬畏的神态看着处理伤口,冷淡而心不在焉,完全没把受伤的是放在心上。
奇怪的一对!医生无奈地摇头。
最后伤口被清洗干净,露出白生生的肉,清雅呻吟一声倒在郑绮怀中,以为她吓晕了,郑绮顾不得伤口,扶起她的脸,虽然没晕,但也吓得魂飞魄散,睁眼看着他呜呜直哭。
医生把堆满血棉团的小盘端开,回头不无羡慕地说,你女朋友对你真好,这么担心你。
清雅羞红脸,半是欢喜半是忧伤看郑绮,轻声说,我哪有那样的福气。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拉开来看。沾满消毒酒精的手又甚出血水来,吓得大叫,医生,快快,快给他包扎伤口,会痛死的。
一向镇定看待生死的中年医生被她一叫,差点仰头摔倒,连忙继续工作,一面又安慰心疼不已的清雅,放心,痛了这么久,恐怕早就麻木,不再痛了。
怎么会?!清雅惊叫,仰头看郑绮抚摩他的脸,郑绮,郑绮,痛吗?
不痛。郑绮生硬吐出两个字,看她一眼,清雅瞳孔一收缩,偏头靠在他怀里,忧伤的声音象外间清冷的风,郑绮,为什么你会感觉不到痛,这是肉体的损伤啊。
郑绮安静抚弄她的卷发,默默地无声述说,医生抬头惊讶于低着头看清雅的郑绮的脸形的清俊柔和,刚硬的的脸部轮廓焕发出柔和的迷人光彩。
跑到目的地,大钟上显示是十一点五十五,至原累得弯腰大口喘气,沙彦跪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其他的男人女人们也累得气喘吁吁,漫天鹅毛大雪蒙住人的眼睛,辉煌的灯光闪烁,流光中人们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仰望那口笨重的古老大钟,它的每一秒走动都让人血脉沸腾,至原冻得缩成一团躲进卢尤子怀里,尤子,我冷。伤口露在外面衬衣撕掉一只袖子满身鲜血,不用说此时狼狈不堪。听她一说,五个大男人同时脱下外套递过来。
看着面前的衣服,至原感动得热泪盈眶,卢尤子看看手中的衣服,不知所措。
陈靖夙开朗一笑,说,至原,看来大家在你面前都心有灵犀。算了 ,反正你有爱你的人,就让我们几个守护者甘愿弯下腰承受吧。说着把花衣服平摊在至原脚下,起身,抚去至原头上的大片雪花,这么冷的天,打光脚,不要命了吗,还不快踏上去。反正衣服你也不喜欢,回去我也会把它扔进衣柜不再穿,这样它倒有了一个好的归处。肖珂,陆克和叶林陆续把外套叠上来,退后,各自把身旁的女伴搂入怀中。
施与平睁大眼难以置信看着他们,这些人,这些人,对至原和清雅付出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让人感动得害怕,想要一捧将其揣入怀中,又一掬无法完全抓住,想要完整呵护,又怕碎裂。韩代源将她拉入怀中,用外套把她包裹住。
至原看着他们不能言语,泪水大颗大颗涌出,飞雪融化在脸上,卢尤子为她披上外套,至原抓紧他,令人窒息的幸福感使坚强的她几乎要委顿在地,大叫一声,奔过去紧紧抱住陈靖夙,大色狼,大色狼,混蛋,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至原这么好?
陈靖夙拍拍她的头,因为我们是守护你,想要你幸福的人。至原,你要记住,不是尤子一个人要你幸福,而是我们七个人在为你祈祷祝福,不只尤子爱着你,而是我们七个人在守护你。
知道,知道,靖夙,可是我怕我承受不起这么多的幸福,这么多的快乐。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中,我都快高兴死了。靖夙,让我给你们祝福吧,把我心中的爱分给你们每一个人,让它织成守护的网保护你们。说完放开陈靖夙,擦去不停流下的泪水,踮脚在他眉心轻轻一吻,然后又匆匆忙忙走到肖珂面前,明亮的眼睛闪出幸福的光芒,肖珂,你们是我最亲爱的人,是我一生最爱的人。肖珂微微一笑接受同样的祝福后紧紧拥抱了一会儿她。
陆克接受洗礼一般乖乖闭上眼,低下头虔诚地等待着,至原亲吻他后,拉过沙彦的手放入他手中,沙彦哭着为她拭去泪水,至原,我也要,你是那么地幸福,那么多的人爱着你,求你也为我祝福好吗?至原点头,尔后是韩代源,施与平,轮到叶林时至原什么也没说,只抱了他一分钟之久。然后转身扑进卢尤子怀中,再回头,泪流满面。迎风大声叫喊,我要你们幸福,命令你们幸福!你们必须一定要每时每刻处在幸福之中,尤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