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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原苦笑,是啊,我还活着,正因为我活着,我就必须幸福,必须给爱我的人幸福!尤子,你如果再走半步,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卢尤子转身,咚一声跪在地上,不要,至原,不要!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拯救你的灵魂,就让我以肉体精神的痛苦代替你灵魂的受罚好不好?
至原摇头,爬向他,傻瓜,你就是我的救赎,尤子,你这个大傻瓜!
邓飞儿还想攻击,被叶林厉声止住,够了,飞儿!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你再不走——
飞儿!冀宪兵冲上车,邓飞儿脸色一变,手扶住座椅,还是不甘心,至原,你才是伪善者,明明渴望着被原谅,却装做满不在乎,道貌岸然的样子,你忘了吗?你忘了你说过只要再一次见到小彬,你愿意拿一切来交换,一切!至原,难道不包括尤子吗,难道你没想过用对尤子的感情做最彻底的交付吗?
至原僵住身体,记忆中模糊的一幕渐渐在脑中展现,门口欲离去的熟悉面孔,自己的哭叫,还有,还有那句话,“愿意用一切的一切来交换你再一次的微笑,至原已生无可恋”。天哪,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在梦中听到这句话的回响,以为它本身就是一个梦的产物,谁知道却是自己亲手铸就的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还装做若无其事。好残忍!尤子,尤子,真的,真的很——视线渐渐模糊,沉浮的浪涛载着痛苦的意识上下颠簸,至原感觉自己完全被淹没,不能呼吸,尤子,让我抓住你的手吧,抓住你的手,我就得救了。
卢尤子把至原紧紧搂入怀中,至原,对不起,对不起。
邓飞儿还欲上前,叶林抓住她的手腕,滚,滚下去!面对他可怕的脸色,邓飞儿不为所动,细瘦的手腕灵巧一转,借着细滑的皮肤,轻易摆脱叶林的控制,揉着被捏红的手腕,笑道,叶林你很无礼,我应该给你一巴掌的。尤子必须离开至原到我身边来,这是他的承诺,是个男人,就不要食言,尤子!否则,我和她曾是多年的知心好友,知道她所有弱点,我有办法让她彻底崩溃的,到时别后悔不急。即使穿上再坚硬的防护铠甲,叱干至原永远是叱干至原,一个弱小者,懦弱求助之人!
冀宪兵走到邓飞儿身边,用力把她搂入怀中,求你,飞儿,最后一次,别再胡闹了。
邓飞儿一阵颤抖,抬头看他,小彬!
卢尤子抱紧至原无助地呐喊,飞儿我是被自己奶奶诅咒的人,放过她吧,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他的喊声把邓飞儿拉回现实,犀利的目光再次扫向卢尤子,绝对不可能,我要她为她所犯下的罪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我要让她一无所有!
冀宪兵弯腰把她横抱起来,紧紧扣住,不让她挣扎,跟我走,飞儿!说完匆匆下车。
不要!至原!卢尤子不知所措地哀求呼唤。
舒利元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初次见面就使她感到这群人中存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感——疯狂而执着!这些人都染上了这种病。陈靖夙抚摩着她的卷发,眼神深沉而忧伤,叶林无力地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泪水盈眶。其他几个人也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悲伤。
冀宪兵直到走出体育馆很远才放下邓飞儿,周围行人稀少冷清。邓飞儿没稳住身形又抱住他,开心地叫,小彬,小彬,小彬是我的啦!
冀宪兵的脸剧烈抽动两下,抚摸她的长发,飞儿,答应我,别再那么执着了,放手吧。
邓飞儿根本没听到,一个劲叫他,小彬,小彬——
郑绮加快车速,一只手拿着电话,眼神阴冷疯狂。我说了半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不到的话,你们也不用再来见我了。说完挂了电话,再打,电话一接通,抑制不住的憎恨之色涌上脸面,但是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感情涌到嘴边,汇成一句几近崩溃的话,我要五十个人到东区“地煞”底盘上,我要你身边最精英的人,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给我五十个人,配备最精良的武器和你手上所有他们的情况,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忍住泪水固执地一次次重复,听到对方的问话,顿了一下,不得不回答,是的。说完挂了电话,心情复杂,车在高架桥上飞驰。
清雅抱紧自己,不让任何碰。
这是一辆小型面包车,车里一共八个人,有四个人是去年平安夜舞会上见过的,胖子,矮子,高个子,狼。每个人都换了发型发色,但有特点的体形一眼便能认出。狼坐在副驾驶座上,胖子和矮子座在最后面,高个子在清雅前面,这几个人开始对她并不怎么理睬,只是把她抓住扔进车一句话没说,倒是旁边的两个恶心男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