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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清雅笑着扑进他怀里快活应声,垫脚亲吻一下他的脸颊。
晚上,卢尤子手托餐盘开门进屋,看见至原人陷在靠窗的摇椅里,一动不动望着窗外夜空,手里的烟快燃完了也没察觉,湿漉漉的短发贴在头皮上,小脸在灯光下越发苍白,眼神空洞无力,只那好看性感的嘴唇像涂上鲜血般红艳诱人,卢尤子进屋也没发现。
晚餐你没怎么吃,熬了碗燕窝粥,至原。
把盘子放下,走到她身边蹲下,至原这才看到他,微微一笑,把烟摁灭,起身抱住他,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本不该对小彬的事这样上心,可就是放不下,管不住自己就——
好了,至原,我明白。性情中人总是没办法把事情简单化。但是答应我绝对不要消沉好吗,看到你这样伤心,我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没什么,因为这样的伤痛不可避免,关于生死,我们能如何呢?不过是束手待命者,有时觉得习惯仰望生命,仰望上帝也未尝不可,毕竟那样会活得更轻松,但人啊,就是这样,一遇到危及自身的事,就会本能的自我保护,甚至连自己都不明白,甚至感到后悔。至原眼神清淡,整张脸埋在卢尤子肩窝里,深吸他的气息良久,然后闷闷的说,头发还没干,尤子,帮我吹头发吧。
好!卢尤子把她抱到梳妆台前的沙发上坐下。
看着镜中人低头细心拂弄头发,至原心里塞满满足的幸福,其实女人对幸福的要求很简单,一些微小的琐事更能让她们感动。叹口气,伸手掀开睡衣领,左肩上的伤疤经过处理,颜色在灯光下几不可辨,看着它,至原泪水盈眶,尤子,你为我疗好了伤,你看它,这道青春伤痕,都看不出来了。
卢尤子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大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握紧,伤口不会永远存在,只要它愈合了,不再痛了,它的存在就会渐渐淡去。就像你少年时的那段感情,至原,现在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对吗?
至原捧起他的手深沉一吻,点头,阿生死去,觉得好多事情就真的结束了,再不能追溯,生命变得浅淡起来,慢慢接受的现实会淡化过去的伤痛,包括一切,尤子,我爱你。
卢尤子蹲下,手指轻轻划过她细致精巧的眉,眼,鼻梁,红唇,抚摸她虽苍白却仍然绽放光彩的脸,缓缓靠近,长长的睫毛像天使的羽翼般轻微颤动,他情深意切亲吻她,温柔化为心中浅浅一汪水。
对不起,今晚不行,身子一点没力气。至原抱着卢尤子,调整凌乱的呼吸,脸因为刚才的深吻,蒙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让此时原就柔弱的她更添妩媚。
卢尤子压抑的一点头,不敢放开她,因为有些不能自已,毕竟爱她那样深,不可能对她的身体没一点要求。
待心里的汹涌澎湃平静后,把至原抱到床上躺下,端过微凉的燕窝粥,把粥喝了,别饿着。
至原嘴一翘,明亮的眼睛流光闪动,你喂我,没力气拿勺子。
卢尤子轻点她鼻尖,微愠道,又欺负我。
没有!至原捂眼笑得心虚,老公伺候老婆天经地义啦,尤子。
是,是是,老婆大人!卢尤子把粥喂进张开等待待哺的嘴,说。
呵呵——哈哈——呵呵——
听到屋里传出快活的谈笑声,屋外众人总算安心散去。清雅随郑绮回房间,张子衍在门口怔怔望着对面的一扇门,它像一道永世的屏障,隔开所有的牵挂和依恋,而彼岸的人早已转身离去。叶林无言拍拍他的肩,算作安慰,张子衍苦涩一笑,对他说,林,晚安。转身进屋时,突然想起当初分手时说的那句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吗?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回答呢,如果做的是另一番回答,是否结果会不一样?没关系,现在已经一切无所谓,靠在门上,捂住顿痛异常的胸口,无力滑坐在地上,急促喘息,大颗大颗泪水就那么狠狠砸在手背上,疼,张子衍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抱头无声哭泣。
深夜,四下宁静,只有蟋蟀鸣叫,人们在静谧中沉睡。小小的身影出得门来,重重呼出一口气,静得连风都感觉不到,夜晚清凉的气息却从各个毛孔浸入身体,左右观望良久,终于决定路线,迈开步子走近树林,对地形的不熟悉,让他走起来颇为吃力,经常被野草或石头绊住,尽管这样,还是一高一低坚定从容的走着,无所畏惧,甚至没有回头留恋应该留恋的东西。
身后不急不徐的脚步声扰乱鼠平静的心湖,蓦然停下,静静倾听,后者仍以均匀步调前行,鼠吓出一身冷汗,是谁这么晚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对环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