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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便要喝些汤药抑制毒性蔓延。
随手接过汤药,满意于她的乖巧听话,七婆看也不看手中的药三两口喝了进去。现在的她全身心投入于研制尸蛊的解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紧要关头半点也马虎不得。
看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完药汁,小醉得意地竖起指头数道:“一、二。”
七婆见她如此反常,正在疑惑间突然觉得眼睛开始模糊,小醉的身影开始扭曲,便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没等她数到‘三’人已经瘫软着晕倒了。
拿脚踢踢她的身体,确定她真的晕倒后,小醉一把将七婆背在身上走出船舱朝和夜非栾计划好的地方飞身掠去。
六王府
虽然只是个养子大婚,但是皇城百官都知道六王爷慕萧离最疼爱的便是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到齐了,贺礼更是丰富得叫人眼花缭乱。
君无殇一袭大红喜袍跟在六王爷身后一脸笑意地招呼贵客,突然,外间传来一声高呼“花轿来了”,那早就不时拿眼睛往外乱瞄的人立时丢下宾客朝外冲去。
众宾客见他猴急的样子纷纷大笑起来,有与六王爷素来亲厚的官员笑道:“六王爷,这君公子对那风左将军如此上心,想必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抱孙子了。”
六王爷赔笑“本王这一生就只有两个儿子,亲生的不中用,总算还有无殇可以念想。”
说罢,那张老脸上现出无限欣慰的表情,更让众人深信这六王爷对这养子情义深重,纷纷赞扬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发觉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算计之色。
六王府门前,花轿刚一落地君无殇就冲了过来。不待吉官开口一脚踢在了轿门上,随即掀开帘子探身进去柔柔唤声:“九儿。”
轿子里,那头盖着大红盖头的人后背不自然地僵直了,素手在一起不安地绞着。君无殇只顾着兴奋,根本未曾注意到她奇怪的举动,健壮的臂膀一伸便将她捞在怀里大步朝喜堂走去。
在吉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礼仪中,婚礼完成,新娘子被送进了精心准备的洞房。
小巷子里
风九紧紧地追着夜非栾的身影,一直追进了城郊的十里梨花林。看着那一袭墨绿冲进茅屋里,风九的眸子深沉了起来。
那茅屋是南宫宸的家,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去玷污了那不染纤尘的美好。
快步跑进屋里,在看到在小桌子上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的夜非栾时,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来这死变态是活腻了,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们似乎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小九儿,要不要陪本宫来一杯。今日一过,只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夜非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指着对面满上了酒水的犀角杯说道。
风九冷冷地看他一眼,沉声喝道:“这里不是你这种肮脏的人可以进来的,滚出去。”
“肮脏?”夜非栾讥诮一笑“你以为你的南宫宸就比本宫干净?别忘了他是我南曲蛊毒世家的家主,这里是他在奉天的秘密据点,这茅草屋子能干净吗?”
说罢,单手在一条桌子腿上轻轻地叩几下,那堆放着药匾的那面墙上响起了机关启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仅能容纳一人进去的黑乎乎的洞口出现了。
风九讶异地盯着那洞口,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这茅草屋她曾经住过一个月的时间,身为猎人竟然未能发觉这里有个洞口。若是那时候能发觉这一切,那么,她还会不会爱上南宫?
“本宫也罢,南宫宸也罢,都不是一个简单的‘是’或是‘非’能够定论的。或许你风九痛恨本宫的阴毒,但是,若你经历了本宫自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只怕也会和本宫一样。”看着她讶异的神色,夜非栾那一贯阴毒似毒蛇的眸子难得地浮上了一抹悲哀之色。
南宫宸死了,有人为他痛苦,直到现在依旧在意有关于他的所有一切。而他,即使是活着,这个女人连一起喝一杯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满足他。
心中如此想着,对风九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他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便宜了别人。风九,非死不可。
“你是阴毒还是善良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要替南宫宸报仇,仅此而已。”深深地看他一眼,风九说道。
夜非栾的表情再一次凝固,随即愈发的阴毒起来。果然,这个女人心心念念不忘的还是南宫宸。
突然他就发了狂,狠狠地捏碎手中的酒杯抽出腰间的短匕朝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