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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的叹,她知道他懂她话语间的深意。
“嗯。”他对她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她迟疑开口:“你什么都不问吗?比如说我准备怎么做?”
楚衍看着她,似有光芒掠过他漆黑的双眸:“素素,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明。”
他不喜欢她杀人,但他知道,这些年素素病了,白荷带给她的伤还没好利索,又出了秦川这件事。以暴制暴他并不提倡,但他有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爱她爱的小心翼翼,最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些话说出来需要再三斟酌,唯恐太温柔,她觉得不真诚;太强势会吓跑她;太冷漠会让她心生隔隙面对这样一个她,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把她安放在手心里,谁曾想他舍不得骂,舍不得伤的她,有一天会遭遇一系列阴谋变故?
素素在得知她是楚家子嗣之后,依然没有放下仇恨的意思,可见心中的恨积压的有多深。
没人能够劝得了她,一如他之前所说,除非她的手臂能完好如初,除非白荷能复活,现如今又多增加了一个除非除非秦川能够起死回生。
时间是良药的同时,也是毒药,偶尔的忘记,长久的记得。
在这样一个隆冬深夜,楚衍握着白素的右手,抚摸她的手指骨节,忽然在想,有些痛会跟随素素一辈子。
当她想要忘记的时候,这只右手带给她的记忆总会提醒她那段过去究竟有多不堪。
虽说,素素的右手和白荷的死都是绑匪造成的,但追根究底,下达绑架令和死亡令的人却是楚修文。
当年轮船爆炸,白荷尸骨无存,那样的痛,只有沉浸在海水中的素素最清楚,所以有些事情,他劝不得,也确实张不开那个口。
“在这世上最懂我的那个人除了你,不会是别人了。”白素看着他,眼神如湖水般清澈,带着点点柔情。
他笑,开口问她:“喜欢首都吗?”
沉吟片刻,她说:“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应该喜欢她,但她带给我的坏记忆太多,很多时候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想过要逃离吗?”他声音轻柔。
她唇微微上挑,似笑非笑:“你要带我私奔吗?”
楚衍看着她,目光宠溺,“到时候可能要拖家带口。今天晚上,我跟我母亲谈过,如果她愿意放下一切,我会带她一起走。”
“她同意了吗?”并没有很意外,那是他母亲,不是吗?
楚衍眸色深幽:“或许我应该对她多一些耐心。”
他三岁的时候,母亲当着他的面杀了宋伟,他患自闭症两年,圈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受了惊吓,而是他无法接受那样一个母亲。
在他眼里,他的母亲温暖善良,但那一夜她手中拿着枪,脸上因为愤怒扭曲着,让他觉得仓惶而又不安。
后来,他身世曝光,楚家之前营造出来的和谐和幸福瞬间烟消云散,当时的他又能怎么样呢?一切的痛苦,他受着,只因他要依赖他们生存。有时候想想真的很不可思议,有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无论楚家怎么对他,他愣是没有在人前说过楚家半句坏话。徐泽还为此说他不是一般的忍辱负重。其实真正忍辱负重的那个人不是他,应该是他母亲。
有很多事情,他虽然查不出来,但能猜到,他的杀父仇人应该是楚修文,那天夜里母亲之所以会杀死宋伟,大概是听到了事实真相。
至于母亲摘除子宫,只能说明当一个女人利欲熏心的时候,究竟可以狠到何种程度。但她利欲熏心的同时,他不能否认的是,她这么自虐的伤害她的身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他,让他在楚家安全无虞。在楚修文害死慕君翰之后,她早已不再相信楚修文的任何话和偶尔表现的柔情和妥协。
楚修文对母亲的伤害是欺骗和背叛都无法企及的痛,他能谅解,但无法接受。
母亲病了,也许从她得知真相的那刻起,她的价值观就在无形中被扭曲了,她体会到权势的重要性,并以此辛苦算计着。
他可以不计较杀父之仇,因为这是上一辈的恩怨。
他对慕君翰并没有所谓的父子亲情,因为他们没有父子相处过;但顾维不一样,她生他,养他,纵使他对她有着无尽的失望和无力,但亲情难断,只要他身体里一日流淌着顾维的鲜血,他就忘不了他是她儿子的事实。
素素之所以对楚修文能下手,是因为血缘在,但无朝夕相处之情,如果换成那人是白毅,她只怕做出的抉择会比今时今日困难许多,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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