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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留在上书房过得夜。
我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得怎么也睡不着,叶布舒的话反复在脑子里盘旋不去,让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太复杂了,而自己其实只是个在走钢丝的人。叶布舒的话一句也没错,我从一开始就太盲目自信了,总是认为自己可以自保。可是究竟如何自保自己却并不清楚。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皇太极眷顾,如果不是与这宫里最势力的两个女人有亲属关系,真的是死一百次我也不够啊!我甚至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看来以后的路怎么走,我必须要认真考虑了
谒堂子——出征
这几天我倒是一直在思考那晚叶布舒的话,我不得不承认他一针见血的捅破了我的死穴。可是‘三尺冰冻非一日之寒’,哲哲与布木布泰在这皇宫里生活了十多年,她们的势力与眼线应该是已经延伸到了这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了,怎是我一个刚到几个月的穿越者能抗衡的呢?就算我想自保,想建立起结实地关系网,也非一日之工,而且我宫里又还有那么多的眼线,恐怕我的一举一动都已在别人的监视之内了,我又如何行动得了呢?
也许叶布舒说得没错,我是幸运的,因为至少我是顶着海兰珠的名,至少她是孝庄的亲姐姐,哲哲的亲侄女。但是这种幸运究竟能维持多久我却不敢肯定了,毕竟目前皇太极的偏宠已经令我腹背受敌了;虽然哲哲与布木布泰表面看来依旧对我很亲热,那也许是因为她们认为我还是刚嫁过来,皇太极的宠爱是还在新婚的新鲜期内。但是如果日子一长,皇太极的宠爱不减的话,我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这后宫的众矢之的。真是如在悬崖边走路,一个错步既是粉身碎骨。但是日子却还是依然要过,而我唯一能做得只能是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的运气似乎很旺盛,因为皇太极已经连续三天未曾出现过我宫里了,他也未曾留宿其他妃嫔宫里,而是日夜的在崇政殿,十王亭,上书房之间与八旗朝臣讨论政务;所以哲哲的‘吩咐’便也不了了之了。其实相信就算没有我,我想她们依然有别的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吧。
明天便是满人的盛大节日——阿涅业能业,皇太极将率整个朝廷与内宫在朝祭宗祠行谒堂子礼,并将亲自点将征讨蒙古察哈尔部。像我这样的后宫妃嫔居然也必须出席,不过却只能远远的站在祭祀大殿的外面为即将出征的战士祈福。
我因无事可做,便拉着素玛,让她陪我聊会儿天。
我问素玛道:“这宫里过年可有什么特殊的习俗?”
素玛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迟疑了一下道:“主子指的是汉人的新春?还是咱们女真人的阿涅业能业?”
我不解地问:“这两者有区别吗?”
素玛解释道:“汉人的新春是从每年的最后一天开始庆祝,咱们女真的阿涅业能业则是真正庆祝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汉人所谓的年初一。汉人贺新春的礼俗素玛不太清楚,不过国汗今年颁布了新的典法,改用了部分汉人的习俗来庆贺咱们的阿涅业能业。国汗命今年每个宫里除了准备挂笺,踏追,揣元宝,萨其马之外,还要在阿涅业能业当天与八旗一起行谒堂子礼,这主子也是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但是更好奇什么是所谓的谒堂子?这个词最近听多了,但是却并不明白究竟是一种什么庆典。我为此问素玛:“什么是谒堂子?”
素玛有些怪异地看着我答道:“这叫奴婢怎么解释好呢,谒堂子是女真皇族建族以来最盛大的祭神庆典。主子明天自己一看就全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明天就全明白了。
第二天,卯时刚到,素玛与娜吉便进来叫我起床,侍候我梳洗沐浴之后,素玛便拿出了庆典穿的正式宫服侍候我换上。
这身宫服是前天皇太极赐的,它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肃穆的一套衣装。通体的黑纱包裹着里面墨绿色的旗服,一只用金线绣的凤凰仪态万千的盘踞腰间之下,裙摆之上;白色配红色丝线绣成的寒梅点缀着领口与袖口。这套宫服除了配了珍珠装饰的宫帽之外,还配了一条长串的宫珠,全部是由玻璃球般大的白珍珠串成。
一切穿戴整齐之后,素玛退离了几步,注视着我兴奋地说:“主子,这套衣服真是与您相得益彰。尽现您的尊贵之气。”
我打眼向铜镜内望去,我突然不太敢认镜子中那个充满尊贵之气的自己。这衣服居然把我烘托得威仪无比。真不愧是行大典时穿得宫服啊!
外面的天依旧是黑的,我乘了轿便于素玛一起往大妃的正宫去了。到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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