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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瘸?”
墨棋大怒,横眉扫来,吓得后退步。知书扶住,虽仍笑盈盈,表情却带厌恶:“嫂子当心些,先去换下身衣裳再叙旧不迟。”
刘氏不由自主,被搀着走进小门。钱满山则犹豫着靠近轮椅,墨棋警惕的盯着他。他哑着嗓子问:“是小五?”
小五温煦的笑着,在轮椅上半欠身:“钱大哥,别来无恙。”
钱满山木愣愣的不出话。墨棋皱眉,推着轮椅往前走,呼喝:“没眼色的东西,还不把道让开!”前面的人呼啦啦让开路,恭敬的等待林小五通过。几个护院悍然推开巧儿,紧紧护卫在侧。刚才不敢动手是他们口个投亲来的,怕当真是大公子或者某位贵人的亲戚,打伤不好话。看形势是门不受欢迎的亲,谁还顾忌他会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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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自有人引着家三口到花厅里话。小五没有出现,钱多多坐在会宾客的左手第张椅子上,请他们随便坐下。钱满山和巧儿都依言坐下,刘氏却东摸摸西瞧瞧,啧啧称奇:“听林小五被家族赶出来,没想到还有么好的房子住啊。”
心里厌烦,打算速战速决:“大哥怎么来汴梁?”
换过衣裳,也简单用过茶饭,钱满山的嗓子虽仍然沙哑,却能话,他讷讷的:“老家遭灾”不等他完刘氏白他眼抢道:
“们听人婶娘没,特意奔丧来的。”又拉过巧儿,道:“侄儿来摔盆。”
钱多多大怒:“嫂子个话可别再。莫娘还健在,就是真没,也用不着巧儿摔盆!自有弟弟,娘自有儿子,用不着外人灵前摔盆!”罢不理刘氏反应,直接问:“既来汴梁,如何不去寻堂姐。”
问话的对象是钱满山,钱满山却讷讷不能语。刘氏又抢先道:“还不知道吧。堂姐夫没,家里团乱,哪里住的人。”
其实是丈夫死,家产分钱没捞上,钱叶儿只好靠着继子过活。继子夫妻从前就对不冷不热,父亲死后更是厌恶到极。钱叶自己的日子尚且难捱,哪里顾得上哥哥嫂子。刘氏他们也不止因为遭灾的原因远离家乡。巧儿不成器,从小娇生惯养,渐渐大也不务正业,成日家在村里斗鸡走狗没个正行,到该娶妻的年纪也没人肯给他亲。前两年又迷上赌博,逢赌必输每输必赌,恶性循环下来把家里积攒的那家底都败光。上个月欠下大笔赌债,连祖宅都抵账仍不足,对方打手扬言限期之内若是交不上债就要卸掉他条腿,刘氏和钱满山吓得连夜收拾行李投奔钱叶儿。
照钱叶儿好歹嫁富户,平时也没少帮衬娘家哥嫂,本不该混到如此地步。偏刘氏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别看对待别人苛刻,对自己可半不心疼。钱家村有句笑话专门形容,‘逢集必赶’。邻庄十六个集,次次不落,还要挎着篮子去更远的庄子赶集,以至于隔好几个庄子的人都知道。
从前在临江县住着钱叶儿还能隔三差五往家里稍银两之类的帮衬,后来搬到汴梁。汴梁物价高,花费比临江县高倍不止,钱叶儿又爱到处做客,和帮的妇人们坐在起除吃茶闲聊就是比首饰比衣裳。每月的那零花都拿去换衣裳首饰,剩不下多少去接济娘家,但终究也能多少的给,他们家在临江县有生意,每次都拜托跑生意的伙计帮带碎银子布匹给刘氏。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没事找事在京中散步关于钱多多的谣言,林小五寻他家绸缎庄几次晦气之后,儿媳妇就开始对的‘经济制裁’。拿到手里的银子少,也每每抱怨有人把家里的银两都拿去贴补娘家,老公公听后自觉脸上无光,晚上回房将钱叶儿好顿骂。
其实钱叶儿心里也存个心思。看到林小五对钱多多千依百顺,再看看林家的气派,总觉得若非当初刘氏阻拦,和林小五好上的应该是,哪轮得到二妮儿个黄毛丫头!因此不自觉的就带怨气,本来能省出十两银子,偏要改成五两。样来钱家的日子就难过。刘氏、巧儿娘儿两个较着劲的败,钱满山再能干也挣不出金山银山,没几年家里就只剩下空架子。
刘氏本就存上京寻钱叶儿的心思,又有巧儿事件刺激,当下赶路进京。哪料到钱叶儿丈夫死,自顾不暇,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刘氏苦苦哀求,才指给条活路。钱二妮儿在城外修个大宅院如今住着,叫他们投奔去。
来也巧,巧儿不知从哪里听柳大娘在外头死,回家和娘嘀咕,换上丧服直奔京畿村,打着主意要来奔丧顺道谋夺家产。
老的死,只留下个母的,剩下偌大家私他们不要也便宜外人。至于那什么嗣子根本不必放在眼里。巧儿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在家从父出门从夫,父死从兄弟。自古以来丁继承家业经地义。他们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