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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掀翻屋顶的动静惊动了吴老爹,赶过来看到母女俩的拉锯战。他上前分开两人,喝道:“你们消停罢!”
无双被甩到一旁,也没了力气挣扎,就呆呆坐在地上。
吴家母捧着地上那一堆已经不成样子的布料,一面察看一面哭道:“造孽啊。你平白无故糟蹋人家结婚的东西做什么呀!这些花了可不只一两银子,都是王家省吃俭用省出来的。这下咱家怎么交代呀!你孟英大哥又从哪里拿钱再买过?你个死丫头,败家子”
她满腹辛酸、淌眼抹泪,“你不就是怨恨我把你生出来是个痴呆,没嫁出去么?这会子看人家办喜事,心里有气,打死我就算了,没必要拿人家东西出气”
无双立即后悔了,哇地一声哭出来,爬到吴家母面前泪如雨下:“娘,我错了。对不起。我并没有怨恨你。”
母女俩抱头痛哭。吴老爹一手抱老婆,一手搂女儿,安慰道:“别哭了。哭得我也心酸了。”
后来,吴老爹拿出积蓄,上街重新买来一模一样的布料。无双日夜加工,埋头苦干,半个月后总算补了回来。连带衣裳鞋子帐幔彩带等等也都做好了。
王母看到后十分满意,亲自上门来请她们去布置新房和喜堂。无双无法拒绝,只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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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望诊(上) 。。。
说是新房,其实不过是把两个小隔间打通,重新刷了一遍墙,摆了新床而已。但尽管家里不宽裕,房子也不宽敞,王母还是万分重视这婚礼,样样都力求尽善尽美。帮忙的人自然都不敢怠慢。无双和小七她们挂红帐,摆香案,糊窗纱,贴囍字忙得脚不沾地。
最后三天时,总算工作完成得七七八八。
无双擦擦汗水,抬头打量着从屋顶垂下来的红幔。那是她刚辛辛苦苦爬梯子挂上去的。厅堂在她们的辛勤劳动下,已经焕然一新。
她正想伸手去摸一摸幔子,王孟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连忙缩回手,想避开。
但王孟英叫住了她:“你辛苦了。我熬了一锅红豆汤,解渴解暑的。喝一碗吧。”
“谢谢王大哥了。”无双莞尔。
不同以往那般称呼“孟英”,而是客套的“王大哥”。
王孟英着实愣怔了一下,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弯腰把托盘放在茶几上,默默盛了一碗出来,递给无双。
无双无法,只得坐在他旁边慢慢喝了几口。这几天都避免跟他碰面。但同在屋檐下,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像现在这样,她只想快点逃开,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绪,见到他会乱,而且强颜欢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忖度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却忽然想起红莲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都在忙别的,没注意这边,于是下定决心问王孟英:“大哥,你知道吗?张秀才和他媳妇成亲快四年了。”
王孟英一听,很奇怪呀,这是什么话呀。他“哦”了一声,不知作何回答。
“那个他两夫妇那么久没孩子,难道他家婆婆就没请你去看过病吗?”
“没有啊。”
“你知道不,张家婆婆总是骂红莲很难听的话,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什么的”
王孟英正在那喝红豆汤呢,一听这话,差点噎住了。他捂嘴剧烈咳嗽,“咳咳咳是吗?养之没跟我提过。”
无双暗地里翻个白眼,他敢提吗?
“那么大哥,我向你请教个问题——生不出孩子,一定是因为女人的问题吗?为什么张母只骂媳妇儿呢?”她有意识地引导话题方向,因为她不可能明说人家有阳痿。
王孟英想了想,郑重道:“张母确是框住了。不孕之症,不可一概而论。夫妻都有可能出问题。一般看这种症候,都是要夫妻同时接受治疗的。”
无双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你看,张养之夫妇,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王孟英又噎住了。他咳了下,不好意思地说:“这我可不知道了。我没有大名医钱乙那般高明的望诊功夫,用肉眼看不出来谁有病。”
“望诊?”
“是啊。中医里头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其中‘望’是最高明的一种。《难经》有这么句话——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意思就是说,你能够通过肉眼看出病症的,那么你是出神入化的大夫;你通过耳朵来听病人声音是否洪亮、中气是否足、咳嗽的深浅来判断病症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