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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孟英讪讪的,企图用傻笑含混过去。
无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飞了一个眼刀过去,哼道:“人家学给我听,你在吕夫人那儿闹了大笑话。这笑话如今传到我耳朵里,不知真不真?”
原来,王孟英给吕夫人看病之前,没打听好人家究竟患了什么病。他一进屋,当即瞠目结舌呆在原地。那女患者竟然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裸衣而卧)!!!她神智已然不清,但幸好还知道来了外人,迷迷糊糊拉起被子盖住胸口。
有看官问古代诊病如果患者是妇女,是不是就不能诊脉,隔着帘儿,还需要拉根丝线啊?从这则医案来看,似乎民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还有一光着的呢。
发生这种意外之事,患者家属连连赔罪。王孟英慢慢回过神,这才进屋给人诊了脉,脉象是细而无神,再看这位患者,最突出的症状就是浑身大汗,似乎是热的,但是身体的肌肤很凉,咽喉痛,不能喝下水,眼睛也看不见东西了,还心烦。
王孟英分析,这是外假热,内真寒啊,是肾阳极亏,虚阳外越,所以才在外面表现得像是热证似的,其实不然。
于是开了熟地一两、肉桂、附子各一钱,菊花三钱,药熬好后,等到晾凉了再给患者服用下去,一付药以后,患者的症状就消失了(诸病如失),当天就可以喝粥。
当然,王孟英回家后并没有把这事告诉无双。如今她从别处知道了,来兴师问罪。王孟英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只干笑道:“你这吃的哪门子的醋呀!”
无双一扭身子:“我才没有吃醋呢!”
王孟英连忙坐起来,握住她的手赔笑,“是是是。你明白的,医者父母心嘛!在大夫眼里,病人都是一个样儿,不分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只望闻问切,别的一概不管。”
无双一摔手,装模作样道:“是呀,我理解~!所以啊,万一我病了,你也医不得家里人,请外边大夫来看也一样的。正好呢,这几天我腰酸,考虑找人来捏捏。”
王孟英脸色一变,张口待说什么,便被她捂住了口。昏暗灯火下只见她嫣然一笑,“别反驳。驳了,可就违背了你刚说的医者父母心了。”
说罢,轻轻推开王孟英,回身倒入被窝里,伴随着咯咯的笑声。
王孟英一咬牙,掀开被子覆在她身上。她呀了一声,推他,“你要干什么?!”
他咬牙切齿压住她肩膀:“不许别人给你看。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凭什么啊!你自己说的话,自己打嘴巴!”
“打便打!你不一样。我早就忘了那女人什么样子了,就只记得你的”话没说完,他缩进被窝里,动手解开她的衣衫。她咬唇吃吃地笑,握住他得肩膀,头往后仰。
女性乳酪般优美的胸脯展露在眼前,他的目光流连着,慢慢往上,看见她似笑非笑,眼眸里泛着秋波。她猛地把王孟英拉向自己,富有弹性的唇互相吮吸着,欲罢不能。半晌,分开的两人都急剧喘息着,互相盯着,两人的瞳孔中都映出彼此的身影。
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她只记得自己说了句话,“记得轻点”
这一夜,欲望像朵花儿一样绽放了。
*
就在王孟英给各处的患者看病的时候,公元1856年,广州中英双方因“亚罗号事件”,一系列争夺连番上演,史称第二次鸦片战争。
不久,洪秀全也打了过来,1860年,杭州失守,王孟英的弟弟是在半夜从城墙搥根绳子跑出来的,最后也跑回了海昌。
王士涛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王孟英听了之后,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几瓣。他退后几步,不能置信地摇摇头,抖着问:“他去世了?”
有一个人,他曾经发誓下半辈子跟着王孟英,为了王孟英他辞官追随到了钱塘。但是当王孟英逃难到海昌的时候,他没有跟出来。他,就是王孟英的义兄,周光远。
他没有来得及从杭州城里撤离,结果被太平军围困了,当城破之时,钱塘一片乱纷纷,在战乱和动荡中,周光远非常不幸地去世了。
王孟英哭倒在地,非常悲恸。他徒劳地伸出手,想在空气中抓住些什么,却落空了。天地间一片空茫茫。
在他生活最困窘的时候,是周光远慧眼识英雄,非但帮年幼的王孟英度过了难关,还帮他积累了宝贵的实践经验。然后在周光远几次生命垂危的时刻,都是王孟英凭借自己独到的医术挽救他于生死线上。周光远还帮他整理医案,出版了一本医案集,在书里还留